兰天行微一摇头、“可惜,我能给你的只有那一个谢意、如果你不想要,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未必!”丫头反驳道、“天行大少爷,既然咱们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给你两条路选:第一、今晚与我洞房花烛,第二、你就等着拿回一个残缺不全的躯壳给那个老太婆吧!”。
如果不想让尘梦这个绝美的身体遭到人为的破坏、兰天行就要卖身屈服,和这个妖孽洞房花烛。
是不是还得把她给伺候好了、哄得开心了才行,否则她一个不高兴想自残岂不是又会前功尽弃?
可是让神一样的兰家大少爷卖身给一个妖孽,他会愿意吗?
禅房里摇曳的烛火那朦朦胧胧的光亮看似很虚幻,兰天行突然笑了笑问道、“和你洞房花烛?凭什么啊?”。
“你可以暂时把我当作她!如今那个老太婆不能陪你、也不能给你侍寝,你为什么不让我试一次?也许…”丫头分辩道、“也许你会发现,我比她更适合你呢?”。
“是吗?你是想说,是…那样的吗?”兰天行示意她回头看,丫头身后的那面墙壁在烛火的映衬下、好似变得光滑无比,像一面镜子似的映出了禅房中的一切。
丫头虽然有些诧异,但也转身看了过去、那面墙壁上很清晰的照出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巨蚺,蚺身扭缠在一起、仰起的巨头吐着腥红的长信儿,看着就十分的恐怖恶心。
“嗯?这…什么东西?”丫头惊得向后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她是真的被惊吓到了。
“想跟我洞房花烛,你行吗?”兰天行很适时的问道、“从哪儿开始啊?”。
“不,这个不是我!”丫头一直向后退、“我有着这世上最美丽的容颜,最美妙的身材。我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那个怎么可能是我?”。
兰天行笑了笑、又坐回琴案旁练曲子了,不过曲调已经转换成了〈前尘〉。
窗外风吹树影、惊起了宿鸟疾飞,已经退到了窗前的丫头、身子突然很奇怪的扭了几下就跌倒在了地上,一抹虚幻的黑影疾速的穿窗而出。
也随着那惊起的宿鸟,都消失在阴沉的暗夜里。
兰天行把跌倒在地上的丫头扶到了茶桌前,指尖沾了点茶水在她额前一抹、丫头轻声低吟了一句,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
“哦…你回来了?我一直都在等你…”兰天行又倒了杯热茶递过来、“咱们还没聊完呢,接着说吧…”。
丫头靠在藤椅上,端着杯子低头看着杯中升腾起的水气发呆、“聊什么?你问好了…”。
她已经不记得之前聊到哪儿了,只能客随主便、兰天行想聊些什么,她就答什么吧。
“那只蚺妖如今变得这么弱,你知道原因吗?”兰天行品着香茶,果然开始与她接着闲聊了。
丫头点点头、“是因为你插在我们头顶上的这根银针,但是这根针…”。
“嗯,什么?”兰天行听她没说完追问道、“她知道吗?”。
“不知道,因为这个身体毕竟不是她的!”丫头答道、“我知道你只是想用这个‘驱魂杵’早点驱走她的魂魄,但是…”。
丫头两次欲言又止,兰天行只好接着追问、“你的意思是,也会连累到你吗?如果…你也暂时离开,之后再以其它方式回归呢?”。
“我也要离开?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丫头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可是她忘了自己手中还端着杯热茶、茶水泼出来就烫到了她的纤手上,柔白细腻的肌肤上立刻就红了一片。
“梦儿…”兰天行站起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吹了几下问道、“疼吗?我去拿药给你擦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