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穆单薄的唇角勾起,“不敢?”
沈云卿脸色有些冷傲,“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个疯子打赌?”
贺兰穆:“不赌,是因为你怕输。”
“怕输?”沈云卿笑了声,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讽刺,道:“不赌,是因为没有必要。”
贺兰穆:“那我就拭目以待,京城的这场闹剧能持续多久,毕竟你也不在意。”
沈云卿:“你不怕我把这一切说出去?你,西凉皇子,才是祸乱京城百姓的罪魁祸首。”
贺兰穆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们两啊,谁比谁干净?你的底细,我手里也捏着不少。”
这话里的威胁,丝毫没有掩饰。
……
沈云卿眸光冷了些,“我有什么底细?”
贺兰穆抬手间,又落下了一枚棋子,他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在等待猎物自己掉入陷阱。
“就说最近的吧,皇后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
沈云卿面不改色:“一个废后,也能威胁到我?”
贺兰穆:“能不能威胁到,你比我更清楚。”
萧蘅虽然是废后,死了也只能葬入妃陵,可对于齐越这样别扭的人来说,死人反而更让他心里难受。
所有人都以为齐越恨萧蘅入骨,可若真是恨一个人,又怎会让她稳坐皇后之位、享受荣华富贵呢?
如果让齐越知道,萧蘅的死因和沈云卿有关,难免他不会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而对沈云卿下手,以此来为萧蘅报仇……
这一点,贺兰穆看出来了,沈云卿自然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