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烧红的烙铁就停留在沈云卿脸庞,即便没有碰到,那灼热的温度也烧得发疼。
沈云卿心知肚明,自从大战之后,对于西凉人来说,任何一个大齐人都是他们的敌人。
她只要顶着这张大齐人的脸,再多的解释都是无力空白的。
然后可笑的是,沈云卿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谁,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有些不甘心罢了。
沈云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干裂的唇角动了动,“在我临死之前,总得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吧,说来可笑,我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
她抬手的时候,宽松的衣袖往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南宫烈清楚地看见了沈云卿手腕上的胎记。
一朵盛放的鸢尾花……
这一刻,南宫烈的眼睛里只有惊讶。
怎么会……
南宫烈几乎是飞速般地站在了沈云卿面前,捏住了她的手腕,“你这个胎记是怎么来的?“
沈云卿完全看不懂此人的意思,“胎记就是胎记,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忽然间,南宫烈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着,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手掌太过用力。
沈云卿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想要捏断她的骨头吧,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那么多了。
她跑了一天的路,还莫名其妙被这些人当作刺客,已经很累很累了,她想睡觉。
沈云卿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南宫烈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太大了,他慌忙地让人把沈云卿给放下来了。
……
沈云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