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龍寅川再度把視線投向抱著玩具啃咬,又叫又踹的白撿。這位小祖宗背後長眼似的看過來,一人一貓對視了會兒,又多了幾聲貓叫。
無奈嘆了口氣,龍寅川合上電腦站起來,白撿也扔開玩具往貓爬架上竄。龍寅川拉開柜子,裡頭滿滿當當都是給它新添的吃的玩的用的。抽了根新的逗貓棒,白撿興奮得尾巴都晃起來。龍寅川一笑,坐在沙發上陪它玩兒。
尤其是過年後,白撿長得很快,骨架拉長,體重上去了,長毛也炸開,像只小獅子。聽白赫說這個品種的貓皮實好養活,但精力旺盛勁兒也大。值得誇獎的是白撿鮮少在家搗亂,但在弄壞玩具上,效率真的很高。十多分鐘過去,龍寅川摸著逗貓棒光禿禿的前端,只好收拾了殘骸扔垃圾桶,順便整理了下柜子。
冷不丁在柜子角落看到個小瓶子,有點像香水瓶,但沒有任何文字說明。打開聞了聞,味道有點奇怪。
如今周一晚上白赫要給學生排舞劇,回來得晚,龍寅川就會做好吃的,等他回來熱一熱。這兩天他也比較忙,看了眼時間,明明還早,卻有點困了。按了按發酸的脖子,決定在沙發上躺一會兒。
這一躺也不安穩,迷迷糊糊間呼吸有點困難,脖子還有點癢。
白赫開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一人一貓在沙發上躺著。
龍寅川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就醒了,但沒立刻起來,白赫繞過來,還沒說話就注意到了什麼,俯身一看,忽然挑眉道:「龍寅川同志,你是不是犯錯誤了?」
「嗯?」明顯還沒完全清醒,帶著鼻音。
白赫抱開白撿,點著他鎖骨往上的位置:「都留印子了啊。」
視線聚焦,龍寅川坐起來,順勢摸了摸那個位置,眼神從茫然到好笑,看著乖乖坐在旁邊的貓:「說來你或許不信,可能是它乾的。」
「它?我們撿撿無緣無故的,幹嘛啊?」白赫調侃著,「小貓咪還能對你有非分之想?」
聽白赫越說越離譜,龍寅川笑著搖頭,鼻翼翕動,忽然聞了聞自己的手,立刻瞭然,順勢遞到白赫鼻子下:「答案在這兒。」
白赫其實剛才就聞到了,鍾夏之前分給他的自製貓薄荷噴霧,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忽然笑得很曖昧,撥開龍寅川的手,直接埋在他肩窩,鼻尖抵著頸側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貓薄荷,是挺上頭啊。」
龍寅川扶著他肩背,而下一刻白赫就好好扮演了一把「上頭」,在他頸側猛蹭了會兒。龍寅川被他壓倒在沙發上,兩個人鬧著玩兒了會兒才消停。
鬧了會兒白赫喘著氣坐直,擼了兩把試圖加入他們的白撿:「鍾夏說差不多就得給它絕育了,一勞永逸,嘶臥槽——」
龍寅川看過去,白撿像是聽懂了這句,扭頭在白赫手上咬了一口,尾巴一甩就跑開了。
「咬傷了?」
「沒,連個牙印都沒有。」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