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徐念下了楼,看见徐卓就眼睛一亮,小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脑袋枕在他怀里:爸爸,您来了,我好想你。
徐卓笑意更深,摸了摸徐念的脑袋:最近学习怎么样?
比起只知道吃喝玩乐,学校都是花钱买进去的儿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学习优秀的女儿更得徐卓喜爱,声音一时更加宠溺。
今年奖学金应该有我。徐念笑起来清纯,眼底都是孺慕:爸爸,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爸爸不是来看你了吗?徐卓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条裙子都旧了,爸爸等会儿给你张卡,去买些新衣服。
无法时刻陪在儿女身边,徐卓只能用金钱弥补。
徐念噘噘嘴:可是我只想让爸爸陪我。
听到这话,徐卓更是觉得心软成了一滩水,等爸爸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带你出去旅游怎么样?
好啊!徐念笑了起来,不知想到什么,小声道:爸爸,我不要新衣服,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徐卓只想立刻答应下来:说。
徐念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徐卓的脸色:我想去娱乐圈玩一玩。
徐卓皱眉:娱乐圈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去干什么?
不等徐卓拒绝,徐念就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不是想拍戏或者做艺人啦,我就是想看看清宴哥哥是怎么拍戏的,看起来好好玩啊,而且我也想和他亲近一些,虽然他不一定原因认我这个妹妹
徐卓脸色微变,有些动摇起来。
安排徐念随便进个剧组或者节目组看看对他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虽然比起徐琥和徐念,他不是那么喜欢不和他姓的李清宴,但李清宴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以后他拿下了李家,三个孩子总是要见面的,现在能够接触一下也未免是坏事。
爸爸考虑考虑。
徐念瞬间笑了起来:谢谢爸爸!
*
桃市,云霄大厦。
琥生威David是西市H大一个徐琥的大四学生,这人对李先生恶意挺大的,微博里除了炫富就是骂李先生。
宽敞的办公室里,浓眉大眼的青年往椅背一靠,随手吃了块薯片。
小心谷特助进来。斯文的男人推推眼镜,随口提醒一句,目光依旧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手下不停敲打键盘。
我可不怕谷特助,他就一纸老虎,顶多口头教训两句。郑立说着干脆将一包薯片都抱进了怀里,咔擦咔擦道:不过说实话,我有点想老板了,没有他那凉飕飕的视线扫过来,怪不习惯的。
解泓:他回来了你对他说。
我怎么敢?郑立想象一下都觉得后颈汗毛竖立,他啧了声把薯片放下,脚一点地,办公椅移到了解泓旁边,压低声音:你看了《顶尖偶像》没?
解泓转头,示意他有话就说。
郑立抱着自己的肩膀,缩了缩:我现在都不敢看,我还记得有次不小心点开微博上的视频,差点做了一个星期噩梦嘶他皱着脸摇头,似乎不敢回想。
解泓问: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老板对我笑,就对李先生那样笑,你能想象吗?我直接吓醒了,一夜不敢睡!
解泓想象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郑立吸了下鼻子,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今天我还看到个有意思的,那个叫徐琥的男学生好像是个富二代,前几天砸了网吧还上热搜了,后来不知道谁帮他把热搜压了下去,但是他们学校校内网讨论度挺高的。
一道声音插入:你说谁?
郑立转头:谁谁啊?看清来人一僵,赶紧将薯片袋子扔到了垃圾桶:我没吃!
谷政博看也没看垃圾桶一眼,道:你刚刚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郑立:徐琥?
谷政博:你怎么知道他的。
就李先生的黑粉啊。郑立滑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了徐琥的微博首页:就是这个人。
谷政博弯腰看清楚人的长相,边掏手机边往办公室走:继续关注网上的情况。
知道了。
谷政博走进办公室,郑立才松了口气,动了动肩膀抱怨道:我好歹一个归国高材生,在这个办公室所有的助理和秘书里,实力最少也排第三吧!结果每天我查水军查黑粉撤热搜买热搜,宴清粉丝的忠粉群都不让我进,完全的错失人才!
解泓:你想进粉丝群还是不想做现在的工作?
当然是进粉丝群。郑立很有志气:到时候要是李先生成了我们的老板夫人,我肯定会是他的第一红人。
说完他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最近热搜你看了没有,好多人说李先生是超级富二代!你觉得真的假的?不需要人回答,他继续道:要是是真的,那李先生和我们老板就是富二代和富一代天作之合,如果不是,总裁和演员也特别好嗑,虽然我不看顶尖偶像吧,但是我关注了老板和李先生的CP超话,他们俩真的超级
郑立。
郑立倏地起身:到!
谷政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出来了:等下我给你一份资料,你匿名发到徐琥校内网里。
知道不是摸鱼被抓包,郑立瞬间放松了下来:保证完成任务!
没多久,就收到了谷政博的邮件,郑立打开一看,眼睛慢慢睁大:哦豁,这个徐琥原来是私生子啊!
解泓转头:谁的私生子?
资料上没说,不过郑立往下翻:他从小到大做的混账事可真不少,校园霸凌、打架斗殴、玩弄女孩的感情啧啧啧这个有点意思,徐琥为了融入西市二代圈子换了辆车,刚开了一个晚上就得罪了人,之后就再没挤进那圈子里过,更有意思的是,他砸网吧那天好像是他之前认识的一个富二代生日,他凑上去拜访被人赶了出来,难怪火气这么大。
解泓:这些都是刚刚谷特助给你的?
郑立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后回答:是啊。
让你发到徐琥的校园网解泓忍不住深想:这个徐琥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好人呗。郑立看完了资料,语气愤愤:他小学到高中,被他欺负退学的男生女生加起来一双手都数不清,他高中的时候,有个女孩拒绝他的追求,他直接造谣人家女孩是做夜场工作的,逼得人家女孩子差点自杀,这种人渣真该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解泓想说他疑惑的不是这个,但张了张嘴又没有再说了,不论如何,谷特助这么做一定是请示了老板,老板既然同意了就一定有原因。
*
时间在练习生们的训练和磨合中渐渐过去,李清宴也恢复了往日的低调和西市芒市两头跑的日常。
当他负责的项目走入正轨时,春天也慢慢结束了。夏天到来,练习生们换上了更加轻薄的训练服,第二次公演之后,淘汰的人又多了一批,现在训练营里已经只剩下三十人,第三次公演过后,就会是直播成团舞台了。
渐渐空旷的训练楼走廊里,偶尔有音乐声从未完全关严实的门内钻出,夹杂着对话和笑闹,不复之前热闹,却也并不冷清。
自从练习生们各自选择成员组队之后,练习室就不再分专业训练,改为了分团训练,固定的队伍使练习生们更加团结,并肩作战让他们加深友情和默契,整团淘汰的制度更是让每个团的团内成员拧成了一根绳,互相帮助互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