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接連落雪,是日夜晚,皇宮上方的天空雖然卻呈現出格外澄澈的黑色,浩瀚深邃。
只是宮中的紅牆依舊,金碧琉頂,在夜色中無動於衷地靜靜佇立,似乎早已看透了這做王城百年來的更迭,默默不語。
蕭瑜沉身倚靠,清朗的眉目微微擰成小結,在聽到身後淺淺的腳步聲後,轉頭去看,頓時愁思暫解。
「殿下站在這裡不冷麼?是不是奴婢……奴婢吵到殿下,讓殿下睡不著了?」
冬兒聲音還有些迷糊,卻格外嬌俏,遇到了事情,她總是先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的錯,只是這一點,在此時間,又有幾人呢?
「本來都睡熟了,卻做了個噩夢忽而驚醒,覺得今夜月色一定好看,便來這裡站一會兒——只是,冬兒怎麼不睡呢?」
「啊,殿下也做噩夢了?」
冬兒驚訝地說,將燈放在一旁,緊了緊身上的棉衣。
蕭瑜關切地問:「冬兒做噩夢了?是不是有壞人欺負了你,還是有什麼靈異神怪,我也是會解夢的。」
自打蕭瑜說了什麼要抓大黃狗之後,冬兒就覺得害怕,夜裡更是做了那天清晨她以為蕭瑜離世時的夢。
還是那刺入她胸膛的一劍。
雪白血紅,冬兒不想做這個晦氣的夢,她想要好好活下去。
冬兒小聲叫著蕭瑜的名字,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身邊沒有蕭瑜,就連他的被子都是涼的。
她的手也被放回了自己那側。
冬兒站在暗處,蕭瑜還沒有發現,其實她剛才哭了一場。
死固然可怕,但是方才好像真的蕭瑜是不存在的人一樣,這是冬兒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
她只說自己記不清楚了,是因為醒來忽然發現蕭瑜不在了才會驚慌。
蕭瑜解不了這個夢,卻可以解她的心。
蕭瑜笑道:「我不該偷偷跑掉的,我承諾今後不會讓冬兒醒來後發現自己是一個人。」
越是夜深,蕭瑜就越喜歡說一些讓人害臊的東西,冬兒鼓起嘴,卻沒有否認。
「所以,此次我給冬兒賠不是了。」
蕭瑜回到寢殿,拿來了那間狐白裘,將二人團裹在一起。
「既然睡不著,我們小站一會兒就好,這樣會不會暖和一點?」
「會……會的,已經很暖和了!」
冬兒本身就冷得有些發抖,也只有蕭瑜心細才能看得出,如今這樣站在一起,更是要有些發熱了。
隔著兩層棉被與蕭瑜貼在一起,冬兒還是能聽見心跳聲,只是不知道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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