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扶梅妃坐下,看了看她手腕上留下的瘀傷,不禁攥緊拳頭。
「他是不是又……」
蕭瑜看著母親身上舊傷又添新傷,心中一陣劇痛,前世他沒能再見母親一面,如今救下母親,卻不能為母親報仇,還要她繼續委身於蕭競權,他這個兒子,真當是不孝至極。
「無礙,這是我自己選的,瑜兒不用擔心,好好吃些東西吧。」
梅妃用自己尚還微涼的手為蕭瑜焐著面頰,卻如何都止不住眼淚。
「阿娘忘了,瑜兒身上還有傷,不能吃這些,也不能喝酒……」
這幾日蕭競權來煩她的時間少了,梅妃一個人靜坐的時候就想起來蕭瑜,想起他受了那樣不堪的刑罰,任人欺辱。
她後悔多日,或許自己真的錯了,不該讓蕭瑜參與到自己的仇恨里,害他背負這樣沉重的血淚。
「兒子在屋頂上聽不清楚,也不知道宸妃說了什麼話,是不是她欺負母親了?」
蕭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一些,像幼時那樣攬著她的手,只是如今換做蕭瑜替母親遮風擋雨。
「沒有……只是我有些累了——我已經按照瑜兒今晨告訴我的說法對宸妃說了她做的事都被陛下得知了,瑜兒今夜還要做什麼?阿娘不懂……」
蕭瑜和她說,皇子們之間的恩怨,就由皇子們自己來解決就好了。
「母親不要擔心,瑜兒只是模仿蕭珍的筆跡寫了一張字條藏在一會兒晚宴上要上的香珍湯下,蕭瑰看到後,今夜便會到御苑裡去。」
梅妃握緊他的手:「瑜兒,你千萬不要冒險,你的身子……」
蕭瑜忍著鼻酸吃下一口牛肉,笑道:「孩兒如今身體很好,已經無礙了,母親不必擔心。」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蕭瑜不知道前世母親是如何痛心絕望而死,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告訴母親,自己如今是完好無損的一具身體。
蕭瑜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冒著熱氣的布包,裡面是一個精巧細緻的紅蘋果。
梅妃正驚奇這蘋果為何是熱的,用手指去觸碰,在蘋果身上壓下一個圓坑。
「這是冬兒為母親做的,母親也知道……宜蘭園中東西緊缺,前些日子二哥接濟了不少,冬兒做這些也是一番心意。」
「她是個好孩子。」
梅妃將那面果吃下,總算是有了一點笑意。
「瑜兒和冬兒說了想要和她在一起的事了麼?她不介意今後和瑜兒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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