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分明是冬兒不等他就要哭出來。
「不是的殿下,屋裡又沒有留炭火燒著,我想先回去生火燒水的,如今時候已經不早了,要好好睡覺休息才是。」
冬兒也很生氣,明明是蕭瑜先不理她也不等她的!
「哦……原來不和梅音在一起,冬兒便要去睡覺,也不管我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守歲……」
以往睡懶覺系他是最積極的,現在也不知道蕭瑜生的是哪門子酸醋,冬兒拉著他的手氣鼓鼓地回到內殿,將炭爐燒的更旺了一些,換好衣服後兩人乾巴巴坐在床上,毫無趣味地守歲。
「殿下好討厭,今夜誰先睡了誰就是小豬!」
蕭瑜點好燈鑽進被子裡看書,只留下了冬兒在一旁空耗著,沒有人和她說話,冬兒漸漸有些熬不住了,幾次險些就要睡著。
雖然是在一旁平靜地翻著書頁,蕭瑜早已經注意到冬兒昏昏欲睡的模樣,合上書帶冬兒爬到了床尾去,向冬兒道歉,說要兩個人和好。
「不要,每次都是殿下欺負我,殿下總也無理取鬧!」
冬兒拉著蕭瑜的手,總算是露出了一點淺淺的笑顏。
「可是冬兒沒有聽過一句話麼?」蕭瑜問道。
「床頭吵架床尾和,夫妻沒有隔夜仇。」
提及夫妻二字,蕭瑜挑起冬兒的下巴,讓兩人眉心相抵。
「從沒想過惹冬兒生氣,也不想欺負冬兒,可是說無理取鬧,也太重了些吧……」
他不過是想要一吻芳澤就要費上那麼多力氣,好不容易和冬兒關係更近了一些,冬兒一見梅音,就不要他了。
今日他要把這無理取鬧坐實了。
「冬兒和梅音又摟又抱的,」蕭瑜輕哼一聲,眼中傷感無限,「和我就是多親近些也不願意呢。」
冬兒探了探蕭瑜的眼角,確定他沒有掉眼淚,安慰道:「可是我和梅音已經是很多年的好姐妹了啊,和殿下才認識這一個月多的時間,何況……殿下不是說,一後冬兒是要做皇后的嗎?現在總也嫉妒梅音做什麼?」
「原來冬兒還記得,我以為這幾日不曾提起,你都忘了。」
他更想對冬兒說,兩人並非只是相識這短短一月余的時光,他早就已經將冬兒印在腦海中十年。
「不會忘的……」冬兒頓了頓,這才發覺蕭瑜生氣的原因。
「殿下羞羞,連梅音都要嫉妒。」
冬兒逕自躺回被子裡,露出頭,用手指在臉上畫了幾下,蕭瑜自覺被冬兒嘲弄了一回,坐在床尾輕笑一聲。
他吹了燈,也縮進被子裡,半靠著冬兒的肩膀。
「我也想和梅音一樣,與冬兒兩心相知,無話不談,希望冬兒和我在一起時也是不覺便拉著我的手,靠在我的身邊。」
他的聲音很輕柔,冬兒想起蕭瑜今夜經歷了很多事,轉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