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蕭瑜刻意用身體擋住那幅畫的話。
她心裡又酸又氣,一定要仔細看一看那位美人究竟是誰,被蕭瑜攔著親昵了好一會兒,由他在自己虎口上塗好燙傷的藥膏才見到了那幅畫。
既無粉彩,又無顏色,只在水墨之間,一個楚腰纖纖,身穿廣繡長裙禮服的女子赫然紙上。
若說是美人,從身段看來的確很美,可是從面容上卻無法這樣說。
畫中的女子身穿及笄禮時的廣袖服,內里有羅帕襦裙與深衣一應俱全,頭戴髮簪釵冠,卻沒有畫出五官。
蕭瑜在一旁細細標註了那些衣服和衣飾的顏色和圖案,還註明了頭上要用何種釵環簪搖,甚至還在一旁花了好幾種不同的妝面。
「冬兒及笄禮時一定是極美的,我如今單憑想像,畫不出來。」
蕭瑜不知何時站在了冬兒的身後,輕輕握住冬兒微顫的雙手,將頭埋在冬兒的頸側,親昵地壓著她的身子。
「喜歡嗎?」
原來蕭瑜一直在忙碌這些事,他怎麼不和自己說呢,冬兒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那冬兒還吃我的酸醋嗎?」蕭瑜又問。
他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冬兒其實醋勁大得很,只是平時軟聲軟語的不怎麼顯現,真要酸起來,怕是自己招架不住呢。
冬兒忍不住嗔他一眼,搖了搖頭,唇角已然揚起了自己都不差覺的笑意。
「才沒有吃醋……」
「撒謊!」
蕭瑜單手收起那張畫紙,將冬兒抱上了桌子,身子向前一傾就用腰抵得她動彈不得。
「唔……殿下……放冬兒下來吧,好不好。」
冬兒走不動也逃不掉,只能用手半搭著蕭瑜的腰,那裡有一條腰封緊緊掐著,平日裡隔著外袍不明顯,如今看竟然是這樣緊窄。
「把頭抬起來。」
這是多日來蕭瑜頭一回用這種命令一般的語氣和她講話,冬兒小心抬起頭,怯怯看著蕭瑜,問他要做什麼。
本來還故作嚴肅的眉眼一下子漾起了明麗晴朗的笑意,他眼眸深邃,像是一灘濃得化不開的墨。
「自然是看一看我心悅之的美人,我那讓我朝思暮想到寢食難安的美人,我那此世間絕無第二的美人。」
「這位美人整日躲著我,生怕我吃了她,可是卻總是念著我不和我說,我不過就是提了一句『美人』,便張牙舞爪的來抓撓我的心了。」
冬兒被他說得快要羞死了,臉燒的發燙,可是蕭瑜挑著她的臉,讓她根本低不下頭。
蕭瑜輕聲在她耳畔言語了幾句,冬兒差點要跳下桌子,好在蕭瑜及時把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