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起名不圖什麼引經據典,只要個好寓意就對,依我看,我二人的住處的這間屋子便叫朝暮堂吧。」
冬兒念道:「是朝朝暮暮的意思?」
「嗯,雖然不是什麼雅明,可是我只希望與冬兒有朝朝暮暮,朝朝暮暮之間,總能看到你。」
蕭瑜又將懷中的人抱緊了幾分,冬兒問道:「殿下什麼時候能放冬兒下來啊……冬兒的衣服還很髒,會把殿下的新衣服弄髒弄皺的。」
這話倒是提醒了蕭瑜,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宮,他總要好好為自己的小娘子打扮一番才是。
他帶冬兒回了屋中,讓冬兒坐在自己腿上,借著窗邊映照的暖光,為冬兒簡單地重新梳過髮髻。
蕭瑜捏著她的下頜,讓冬兒轉過小臉來看這自己,用她那盒從未用過的胭脂在冬兒唇上染上一點點含羞待放的嫣紅。
四目相對,蕭瑜身上溫熱的蘭息一寸一寸度到冬兒的身上,迷惘之間,蕭瑜搖搖頭,俯身吃掉了冬兒嘴上的胭脂。
「冬兒還是不施粉黛更得我心。」
蕭瑜重新抱起她,躲了正門看守的衛兵,從院牆側翻了出去。
街上的人只看得街角出來了一位容貌清俊,面色微冷的少年郎憐愛地抱著一位嬌憨的小娘子走在街上,縱然是時下風尚不刻意講求禮節,也紛紛讓人側目。
果然是年少相知相愛,最為讓人心動讚嘆。
「冬兒說得對,只是這衣服髒了舊了不能怪你,我帶冬兒去做幾件好看的新衣服,如何?」
第40章 行樂在所忍(七夕純糖三更)
冬兒也不知道蕭瑜一貫是那種想起什麼就做什麼的性子,還是經歷了許多讓他這個人性情大變。
說是要買衣服,就真的帶著她去了皇城西南角的寶華街巷,尋了一處專賣做年輕女子衣裳的店,讓冬兒隨意挑自己喜歡的布料及樣式。
冬兒對漂亮衣裳的記憶停留在入宮前,青藍色的宮女服穿在身上許久,她都要忘記了穿其他顏色的衣服自己是什麼模樣的。
蕭瑜自是不知她迷信起來倔強地很,絕不要在自己成親穿婚服前穿其他的紅色衣裳,仔細挑選了一番後,為冬兒選了一件杏黃色的圓領對襟窄袖和一件粉紅色的馬面裙。
試換衣服的房裡蕭瑜是進不去的,冬兒扭捏地被店家娘子領去換衣服,蕭瑜趁機拿了自己前幾日為冬兒畫的及笄禮時的衣裙圖樣給店主人看,親自挑選了幾匹最好的布料,交上了訂金,只求店家在正月十五之前做好。
日子雖說是急了一些,可是桌上那一錠足分量的銀子卻更讓人心急,只是店家不免奇怪著兩人到底是何身份。
若說是成親的夫妻,似乎兩人的年紀都還不算大,可若說是相約外出私會的小情人,哪裡有男子越過人家父母為人家做及笄禮時衣物的道理。
冬兒換好了衣服,店家娘子還為了她換了一個如今更實興一些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