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已經十四了,卻不知道你何時生辰,我先前問梅音得知的,也不知道送什麼禮物,想你也到了十五歲,便想為你操辦一場及笄禮……」
蕭瑜柔聲說道:「本來還想著是一件好事,可怪我疏忽,讓冬兒受了委屈,害生了這場病,如今送這份禮,只能先想你賠罪了……」
冬兒抱著他,仰面凝視著他的灼灼目光,這幾日都沒有多和他相處,才驚覺他清瘦了許多,只有眼中翻湧的深情是那樣熟悉。
「殿下不要這樣說……冬兒很喜歡的!我入宮之後就很少好好過生辰了,除了梅音,殿下是頭一個送我生辰禮物的人。」
她心中驀然一軟,趴伏在蕭瑜懷中,這幾日的眼淚便潸潸落了下來,委屈的,後怕的,還有思念的。
「今日是冬兒的生辰,還是冬兒及笄禮的日子,可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蕭瑜抱著她坐下,讓冬兒坐在自己腿上,讓她的眼淚盡數化在自己的肩頭。
他送給冬兒的生辰之禮,不是一根普通的髮簪,親自為冬兒畫上的妝面。
冬兒被蕭瑜抱著坐在鏡子前,胭脂水粉還沒落在臉上,她面頰兩側就早已熟紅。
「冬兒可曾聽說過古時張敞為妻子畫眉的故事?」
蕭瑜拿著細筆,站了一些眉粉,在冬兒耳邊低低地問,絲絲酥癢的熱氣落在她耳邊,也落在她心上。
「張敞是曾任京兆尹,與他的夫人感情深好,只是他的夫人從前額頭受過傷,眉角有些瑕疵,因而張敞每日一定要替他的夫人畫好眉貓毛才肯去上朝。」
蕭瑜說完話,在冬兒才塗在口上的胭脂上啄了一口,低聲說道:「好香啊,從前宸妃送了好些容貌艷麗的年輕女孩去伺候我,我總是嫌她們口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看著怕人……」
「要不為何說人總是偏私之心,如今這胭脂塗或不塗,只要是你,都讓我情難自禁。」
冬兒小心擦掉他唇珠上蹭到的胭脂,羞怯地說:「我不如殿下,殿下只要坐在這裡就很好看了。」
蕭瑜說冬兒嘴甜,冬兒害羞,沒有答話,蕭瑜便將她唇瓣上的胭脂親吮地淡了幾分,隨後說是他已經驗過了,不是這胭脂的緣故。
若是這樣鬧下去,只怕這妝是畫不完了,冬兒忙讓蕭瑜接著給自己將張敞之事。
「有人把張敞為他夫人這事告訴皇帝,一次上朝,皇帝當著很多大臣的面問起這件事,張敞便說了這樣一句話『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
冬兒紅著臉說:「他怎麼一點都不害羞呢……這樣的話也往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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