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出聲,孟英摸索到桌邊,將蠟燭點好放在桌上,晦暗的燭光下,原本趴伏在桌前的蕭瑜已經起身,用一柄短匕首架在了孟傑頸前,在他頸上劃出血痕。
刀劍鋒利,可是若是看不到,便不那麼畏怕,如今匕首架在頸前,若不是被蕭瑜抵著身子,他就要癱倒在地上了。
更人他怕的是殺意,在沒有看到匕首前,他感受到了那種刺骨的寒冷,讓他惴惴不安。
如今他知道了,那是恨到極致的殺意。
冬兒也不再裝睡,憤然從被中起身,將一塊濕了的布巾丟砸到孟傑臉上。
「我才不認你!我只有我娘,還有我祖母,你是什麼東西!」
蕭瑜全然不把這些打架都會自己先摔倒的流子放在眼裡,只是看到冬兒生氣啐人時的模樣,不免輕輕笑了一聲。
道理是他和冬兒說明的,可是話卻是冬兒自己說的,這樣也好,兇悍一些好,他以後不用擔心自己的冬兒和人爭執時受委屈了。
孟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如今這樣的凌厲,憑著這做人父的天理,本已經軟弱下去的身條又硬氣了幾分:「可,可我是你老子啊,我——」
「尊卑有別的!我如今是陛下親封的二品尚宮,你不過是田家平民,再說了……既嫁從夫,我已經有了心儀的人家,已經定了姻親,以後不是你管我,是我管你了!」
雖然蕭瑜教的話後半段有些不大對,可是冬兒已經到了氣頭上,想起枉死的母親,便什麼也不顧了,只想著痛痛快快罵孟英和孟傑。
雖然說她討厭蕭競權,可是蕭競權給的權,的確是很好用的。
蕭瑜放下匕首,推了一把孟傑,幾人正欲逃走,卻來了許多鄰里將幾人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便是蘇家人和里正鄉長等人。
這都是蕭瑜和冬兒午後見過的,蕭瑜晚間曾告訴蘇珩,夜裡若是冬兒家裡出了動靜,蠟燭明暗交替,便是有強盜土匪來行凶了。
蕭瑜跟著冬兒出門去見來人,村中的人也知道從前那位小冬丫頭如今是貴人了,紛紛來見。
「鄉長大人,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您也是舉人的身份了,曾在縣丞那職務上差了半步的就要到縣令了,如今回到鄉中,難道就不想再有作為了嗎?這村里出了強盜,還是有名有姓的熟人,您說這可要怎麼辦呢?」
蕭瑜指了指孟傑和孟英,他知道莊稼人是最看重團結和村民的利益的,如今算是讓這些圖謀不軌的歹人把後半輩子也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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