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一共有兩首詩,一首說百姓苦的,另一首說年輕女孩早早死了的。」
見她不樂意的樣子,蕭瑜擁冬兒坐靠在火炕上的立櫃前,用手絹將方才情好蜜意時她身上浮著的薄汗拂去,又把黏在她面頰上的髮絲理在耳畔,總算是讓冬兒平靜了下來。
「好,這不是記得很好嗎,那你把這兩首詩背一遍好嗎?」
這件事做得奇怪,本來不該是這樣的時候說的話,但是蕭瑜喜歡,也就罷了吧。
冬兒把那講賣炭老翁的詩背了下來,雖有磕絆,可是終究是記得的,問她那句寫的好,那個字眼壓得好,也是能答出話的,偏偏那首《簡簡吟》背不出後面幾句來。
當時馬車就要出京了,蕭瑜眼看她的心思已如小鳥雀一般飛走了,便記下了,雖然有些「心機卑鄙」,卻也不是他的過錯。
蕭瑜眉眼低垂、面無波瀾,漫不經心望著她,等著冬兒開口說話。
「不記得了,因為是不好的詩,又說什麼姑娘家好好的就死了,不吉利,冬兒不想記。」
蕭瑜也是最近才發現她狡辯的功夫如何深重的,笑問道:「這樣說來,是那詩人和我這教你的人的過錯了?」
他附身抬起冬兒的臉,在她面頰上啄了一口,隨後將那《簡簡吟》背了一遍。
「『大都好物不堅勞,彩雲易散琉璃脆。』當時我和冬兒說,我最喜歡這一句,冬兒還記得嗎?其實並不是我要說什麼不吉利的詩,只是我喜歡的東西,也想說與你聽一聽而已,若是你不喜歡,好的詩文那麼多,總能找到你喜歡的。」
冬兒有時也好奇,自己是一個不懂風雅的人,蕭瑜卻很喜歡和自己說這些風雅相干的事,她已經很努力,可是終歸比不上那些才情極好的女子,蕭瑜總和她說這些,就應了那句話——「殺雞焉用牛刀?」
「這句記得的,對不起殿下,冬兒真的忘記了。」
蕭瑜笑稱無礙:「喜歡這一句是想要提醒自己學會珍惜眼前之物,方才說的那;紫玉成煙,也是一個典故,和這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接著講道:「在從前春秋時期,吳國的吳王夫差有一名女兒名為紫玉,她愛慕當時的名士韓重,因為想嫁與韓重為妻,苦而不得,抑鬱身亡。」
「韓重遊學歸來後到她的墳前弔唁,紫玉姑娘的魂魄現形,並送他一顆十分珍貴的明珠。吳王夫差得知韓重有這樣一顆墳塋之中才會陪葬的明珠,認為他是發冢取物,要將他拘捕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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