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撫著蕭瑜的後背,思忖片刻後說道:「若是有來世,那冬兒要怎麼找到殿下?」
他挎攬著冬兒腰身的手臂提了提,握住她一隻手腕,讓她緊貼在自己身上,細白的手臂順勢攀在自己頸側,蕭瑜埋下頭,在她心口前留下一個淺淺的紅痕。
「這個。」
冬兒羞怯說道:「可是,這個過幾日就散了,不能留到今後了。」
蕭瑜搖頭,抬起眼靜靜看著冬兒道:「以後……等我們百年之後,投生轉世,這裡會留下一處胎記,等我按這個去尋你,冬兒沒聽說過嗎?」
冬兒沒聽過這樣的奇事,也察覺出了不對,不滿道:「那怎麼留在這裡?難不成以後你要掀開別家小娘子的衣服一個個去看嗎,要是我再遇到你,就要把你當成是瘋子採花賊了。」
蕭瑜一副恍然大悟的受教模樣,強演出半分驚訝和佩服:「對啊!這裡不好,得留在一個顯眼一些的地方。」
他抱著冬兒的腰,抱著她躺在床上,唇珠齒貝划過她紅透的臉蛋兒。
「這裡好不好——也不好,臉上留了胎記,來世豈不讓你被人笑話?」
他的聲音很輕淺,小到最後幾個字只剩氣流撲在冬兒臉上,冬兒算是明白了,蕭瑜就是想要欺負自己,才不是正經想著什麼胎記的事。
她在蕭瑜面頰上咬了一口,卻不慎留下了一點涎液,蕭瑜眉心驟然一縮,冬兒聽到他壓抑地呼吸聲。
「好狠心,我還怕你以後被人笑話,你就直接這樣不顧我的死活了。」
蕭瑜委屈地埋身冬兒頸側,卻趁機在她耳後親了親。
「殿下怎麼總要說這樣要死要活的話……真是的,難道真的咬疼了嗎?」
冬兒為他揉了揉,卻不想弄得他臉上又是一片紅痕。
兩人突然意識到,一會兒還是要出門的,可不能弄得這裡一片紅那裡一片白的。
只是,誰都不願意放手,最後兩人面對面笑了起來,幫蕭瑜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後,兩人從後門出了門,街坊見二人是生面孔,蕭瑜便答是來投奔親戚的,看著兩人牽著手你儂我儂的模樣,鄰里們也不禁感嘆,到底還是年輕的好。
兩人到了縣衙,宋蕙正在等待二人,帶二人進入縣衙後的大院,宋蕙告訴二人,那婦人名叫春琴,女孩叫蘅姐兒,春琴是府中的一位僕婢,卻被郗恆強迫做了妾侍,生下一女,又要把春琴趕走,因捨不得女兒被賣給別家人,春琴才想要帶孩子逃跑。
縣府中沒有太多女子僕役,冬兒就給蘅姐兒洗臉梳頭,換了衣服,帶到春琴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