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寫了一張安神藥的方子,讓人煎藥給春琴服下,待旁人走開,蕭瑜問冬兒有沒有受傷,冬兒才撲倒他懷裡,小聲說自己沒有事。
她同蕭瑜講了春琴的事,說自己心情不大好。
「殿下會不會覺得冬兒太矯情了?」
蕭瑜對她已經是很好很好了,本應當一點煩惱都沒有,她卻總是那樣感時傷懷的,讓蕭瑜來哄她安慰她。
「冬兒是不是可憐春琴,她和你一般的年紀,卻被人強迫做人妾侍,才到及笄之年,卻已為人母?」
他心底泛著苦澀,卻輕鬆地說:「從前你照顧我的時候,卻不見你這般感同身受的,既然她已經受過罪了,那就應當好好為後半生做打算,你也不要因為她傷自己心。」
冬兒一慣都是知人心意的,她都懂得,甚至能提及旁人心上的瘡痕,故作不知。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蕭瑜卻明白。
「冬兒,」春夜薄冷,蕭瑜的聲音格外溫熱,「我只想你不管有什麼可哀可喜的,都告訴我,這世上本就是苦樂相隨,沒有理由過得好的人不許愁苦,過得差的人不許喜樂。」
冬兒掩著鼻酸,哽咽著問蕭瑜自己從前那裡對他不好了,自己明明一心一意地對他好,他那樣冷淡,自己從來都沒有計較過呢。
她很在意這話。
「殿下是故意說反話還是真心的,看著殿下難受,受欺負,身上和心上都疼,冬兒也難過的,怎麼就不是感同身受了嘛……」
有些話,蕭瑜總是想再等些時候一起說,可是他埋在心裡的事,如果此時不說,也會有遺憾。
「我說胡話了,該打。」
他拉起冬兒的手在自己心口打了一下,將那細嫩的小手指攥在掌心裡。
望著她,蕭瑜將她的手掌緩緩貼緊在自己心口上,一字一句認真地說:「冬兒,雖然已經和你成親了,得了好幾次,你叫我這一聲『夫君』,可是我也明白,我還不太懂如何去珍惜愛護一個人。」
「我那時的確是做錯了,想趕你走,不想讓你為我陪葬,後來又舍不得,恨自己當時可憐可悲的模樣,不敢和你說,本來有很多次可以和你說明白,都如懦夫一般不敢開口,如今想到,就只有後悔。」
他說的是與冬兒最初相遇的事,也說的是前世二人短短相守過的疏而光陰。
「我不敢說自己如今做的好了,也只有一點點來,若是這一點點用心,就讓你不好受了,我只會更加難過。」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