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瑜眉心微蹙,用手帕將那鐵錐取下收好,將那屍體臉上的泥土和血跡擦乾淨,問郗府管家是否看得清楚,此人真的是郗恆的兄長郗恢?
「這,我再看看,這絕對是大老爺,大老爺常來我府上,當年大老爺家公子早夭,府上要辦喪事,我還去幫忙了,怎麼就不是大老爺?唉,怎麼我們府上就這麼倒霉啊,老爺啊,您可真是死得不明不白啊!」
「……大老爺家的公子早夭?」蕭瑜忽然想起了什麼,沉聲道,「如此說來,郗氏一門就沒有可繼承家業的男子了?」
管家哀嘆道:「是啊,大老爺本有兩位弟子,可是一位墜崖,一位行船時不慎落入湖中而死,以致去年死的那位公子並非嫡出卻也被寄予厚望;至於我們老爺,那就更可憐了,四個兒子都不曾活過十歲,如今只剩下五個女兒,若是未來被夫家欺凌,也無人撐腰啊。」
蕭瑜又問道:「那這幾位公子具體是哪一年夭折的呢?」
意識到自己方才說漏了嘴,管家警惕地反問道:「二位公子為何在此,你們又是何人?我也知道我們府上做過不少惡事,可是若是你們乘機上門打鬧欺吞,我們府中剩下的百餘口人也決不答應!」
蕭琳底商名帖,自稱二人是奉穎王殿下之名前來問訊,管家連忙引薦,來見二人的是郗恆的夫人,如今眉目衰朽,兩鬢斑白,想來這幾日郗恆與王譜先後被害,她必定遭受一番。
蕭瑜不急於問春琴之事,反而先問起了郗恢與郗恆兒子先後夭折之事,將幾件事發生的時間核對,竟發現郗氏所有未成年的男子,都死在了四年前,而春琴被郗恆抬為妾侍,也正是在四年之前。
見他臉色不對,蕭琳問蕭瑜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當日春琴自述身世,乃是郗恆□□,逼良為妾,因不曾誕下男胎,慘遭主母驅逐,如今看來,幾乎沒有半句真言。」
郗恆夫人王氏又說道:「老爺是好女色,家中的小妾打發的沒有打發的不下數十個,我雖心中不快,然而因無法再為生育,只能忍氣吞聲。」
她隨後她又說起了春琴的身世,才得知春琴原本在一家香粉鋪子裡做工,被店主打罵虐待,便被王氏買下做了侍女,後來一次王氏不在房中,便她上了郗恆的床。
「當時知道她做了這樣不知廉恥的醜事,我本想將她發賣,可她說是姥爺強迫,且已經有了身孕,郎中也說這是一個男胎,我便饒了她一命,還扶她做了妾侍,若說是虐待責打,我是千萬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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