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這輩子伺候人慣了,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懂得自己照顧好自己的道理,不習慣有人伺候,時時跟在自己身邊,一個人走走停停回到了房內。
她關好門倒了些冷茶,還未張口,身後床榻上忽然有人低低喚她的名字,讓她將茶盞放下。
冬兒轉頭,看到蕭瑜枕著手臂靠在床邊,雖然房裡還沒點蠟燭,一雙晶黑的眸子閃亮亮地注視著她,比天邊的星辰還要閃爍。
以為是自己喝醉酒看花了眼,又或許冬兒和蕭瑜賭氣,她扶著桌邊歪歪扭扭的坐下,將那杯冷茶飲下了肚。
這一下,反倒讓冬兒清醒了不少,她看到蕭瑜緩緩起身,毫不費力將她橫抱起來,一路到了榻上,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看走了眼,也並沒有在做夢。
「殿下?你怎麼在這裡啊?你,你怎麼又不去吃飯?不吃飯餓壞了怎麼辦!」
雖說只有三杯梅子酒,冬兒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指責蕭瑜的不是。
他看起來缺了些血色,略顯疲態,身上有些淡淡的藥香味。
蕭瑜笑了,被冬兒教訓,實在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我是在學你,之前我不是說了,不要喝冷茶,你要學會惜福養身。」
冬兒點點頭,轉而又努力搖晃有些發昏的頭腦:「哼,我不理你了,你剛才為什麼不見我?我好想你啊,我已經一整天都沒有見你了!」
囁嚅的嚶嚀聲落在蕭瑜耳畔,讓他的歉疚與憐惜之情難以遏制。
他輕輕牽住冬兒的手,垂眸道:「我錯了,本想是等你起來再走的,今後我不會這樣了,方才不見你,是因為幼時老國公爺曾見過我,我擔心他會識破我的身份,就讓二哥為我撒了個謊,我就來這裡等著你了。」
冬兒頓時便消了氣,借著酒興,抱著蕭瑜好一頓親昵,又把他拉到窗邊,講今天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還拿出楚琳琅的真跡給蕭瑜看。
她就站在窗邊,穿著蕭瑜為她賣的衣裙,抓著他的衣袖那樣驕傲地說著,月色落滿一身的柔輝。
這樣的場景,蕭瑜想要一生一世都刻在腦海里。
蕭瑜看了看楚琳琅的真跡,淡淡道:「真不愧是前朝書法第一,你的字和她差得還很遠,如今可以拿這本《阜豐集錄》作為字帖,好好的臨摹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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