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何嘗不知道自己虧欠梅音什麼,他甚至連一個外室的名分都給不了梅音,他實在沒有給她什麼許諾,讓她終日惶惶。
「倒也不是傷心,就是覺得和從前不一樣了,又有些擔心將來的事。」
「嗯。」這一次輪到蕭琳如此應答,他還是望著梅音,看著她眼角還泛著桃紅,胭脂遮不住微微腫脹的唇瓣,她化妝時很是好看,脆弱無助的清麗,剝去剝來,確實剛強的艷美。
從前沒有梅音的時候,總有人私下議論,謠傳他蕭琳瘋了,有時候恍惚痛苦之間,他自己也是這麼覺得。
但是,梅音在他身邊後,他的瘋病似乎就更重了。他總覺得自己活得不人不鬼的,什麼慾念都沒有了。
可是如今,梅音就成了他的慾念,愛欲也好,情慾也罷,甚至為了她,還有了果決殺念,決意想為她拼殺一點什麼。
只是有些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些無足輕重的客套。
「梅音,若是你怕薛妙真,我向你許諾,我不會讓她傷你一絲一毫,若是你擔心我將來負你,那我便皮腐骨銷,到陰司里也受人唾罵。」
他對自己是狠心極了的,梅音十分清楚,先前有一次他無意看見了蕭琳從前寫的詩詞,不是青燈便是鬼火,讓人看了又怕又氣。
「殿下怎麼能這樣說!」
梅音起身,蕭琳也站起身來,將她攬在懷裡,就像前些日子數不清的日夜,兩個人也是難耐愛意,在旁人不知道的時候浪潮翻湧,抵死纏綿。
如今,總算是在清清明明的白天里,花鳥靜幽,兩人緊緊相擁。
第80章 欲往難還休
這一二日來,雖說蕭琳用了不少名貴的藥材為蕭瑜補身子,可是因心事沉重,又無時無刻不掛念著冬兒,還是覺得疲憊萬分。
冬兒一走,屋子裡冷了七分,也陰了三分,只覺得身子千斤鈍重。
蕭瑜斜倚在床邊,本欲闔目休養寧神,卻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冬兒正踮著腳輕輕關門,見蕭瑜醒來,不免十分愧疚,她自覺腳步很輕了,但是還是笨手笨腳,弄出了聲響。
她關好門小步快跑到床邊,將蕭瑜又重新按回到床上。
「殿下不要起來,你這幾日休息不好,都是我把你吵醒了。」
眉心還因疲乏殘存著些許刺痛,蕭瑜微微頷首,輕聲道:「不怪你,只要是你來,我就是睡著了也聽得見。」
他的聲音比昨夜在冬兒耳邊講話時還要沙啞,冬兒早也覺得他清減不少,眼角上染著一抹潮紅,幾乎要將他那顆痣記的顏色壓蓋下去。
「你看著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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