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讓他平身,這一次,郗駿平才略得安心地坐在石凳上,蕭琳還需要從他的口中得知更多有關紀王一案的細節。
「得知劉小大暗藏了當年薛承容寄給我父親的書信後,我和文兒便開始調查當年過往,調查紀王謀逆被誅一案,歷經三年之久,我們才得知當年隱情,那時,我們便想到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乳娘的兒子程安——也就是前幾日你們抓起來的那個獄卒,他從小與我一起長大,也知道我二人背負血海深仇,雖協助我二人做了不少事,可是他不過是聽從我的安排,不曾主動害人,還望殿下能饒恕他的性命。」
蕭琳垂眸道:「他已經被送回家中照顧老母了,只是他做了錯事,今後不能繼續在官府中當差,你理應接濟他母子二人今後的生活。」
郗駿平感激不盡,繼續說道:「我與師父習得一身武藝,本想前往京城參與武舉取得功名,卻因考官徇私舞弊,無奈流落京中,也正是因此,我於落魄之時遇到了薛承容,成為了他手下的殺手。」
他長長嘆道:「他派我回到幽州,轉而做王譜身邊的殺手,嚴密監視王譜的一舉一動,我看到了坐山觀虎鬥的機會,便派文兒潛入郗府,一面害劉小大梁順才家破人亡,一面盜取密信書據,並在王譜和薛承容兩人之間挑撥。」
蕭瑜蹙眉嘆息,問道:「為他們做事,你可還記得害了多少無辜之人,又親手造就了多少個像你和湘琴一樣的孩子,可有想過。」
郗駿平痛苦地搖頭:「為他們做事,是我此生做過最噁心最痛苦的事,我有很多次都無法再忍受,想要一走了之,有時我也會暗中放過一些無辜之人,或許你們不會相信。」
蕭瑜道:「你只需自己相信就好。」
「罷了,既然已定了你五年之後的死期,其餘之事便不再多做責罰,你繼續說你知道的事情吧。」蕭琳亦輕嘆道。
「是。」
郗駿平打起精神,繼續講述。
「當日文兒將密信盜出,我便讓郗府中被買通的丫鬟僕役放出消息,說是有當年紀王舊部之人潛入府中偷盜,盜走了『郗恆』的絕密之物,果然第二日,王譜便得到薛承容的指令,要我將那位『郗恆』殺死,當夜王譜與我乘馬車離開易原縣,在官道上我們遇到了兩個人……」
言至此,郗駿平忽然問了一個問題:「衛蘭,當日你問我為何要改變原來的計劃,不與春琴蘅姐兒一同逃離,我回答了你一個原因,可是卻不止於此。」
「我也沒有想到,那兩個人竟會是宮中的秘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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