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本來就是同一種東西……」
蕭瑜頓了頓,輕聲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五年後的今日你到京城求見穎王殿下,我也會在場,我會告訴你答案。」
郗駿平自嘲地嗤笑了一聲:「那這五年可真是漫長而又煎熬。」
蕭瑜不置可否,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後打算離開。
他注視著郗駿平,秀眉輕壓,道:「方才當著穎王殿下和宋大人的面,有些話我沒有說明,你可知你的命是湘琴給你的?」
郗駿平顯然不明白,他除了想再見湘琴一面,除了想要親口向她道出歉意,得到她的原諒,其餘什麼都想不到。
蕭瑜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以下這些話是我代冬兒轉達的,她要我對你說,『不許你再去煩惱湘琴,再去傷她的心,不許你借著保護宋大人一家的名義前去接近她,湘琴已經不怪你了,但是她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你再惹她傷心,就讓宋大人把你從身邊趕走』。」
郗駿平在腦海中回想了冬兒的形象,她那天打在他臉上的一掌並不痛,可是卻險些讓他死在愧疚與絕望中。
他點頭答應,告訴蕭瑜他對冬兒也有愧疚,他知道冬兒一直很照顧湘琴,視如親人一般。
「方才的話是冬兒托我轉達的,現在所說的話是我對你所講——冬兒厭惡你至極,我心中亦然。」
「這我知道,你說過的,我們不是一類人。」郗駿平輕聲說道。
蕭瑜道:「可是希望你能明白,湘琴恨你因為心中對你還有希冀,她若是真的對你絕情,便不會在意是否會再見到你,也不會懷著那樣的恨意刺你那一刀,更不會悲痛欲絕,如今除了蘅姐兒再沒有生的希望。」
「她還是終日悶悶不樂嗎?她不可以死!」
蕭瑜蹙眉道:「經歷了那樣的事,你讓她如何臉上能有笑容?你還是不明白,『可以』二字豈是你能用給她的,她是你的堂妹,你不能盡兄長之責保全她,焉何她掌管她的生死?」
郗駿平沉下了頭,藏起自己懊悔的神色。
蕭瑜靜靜說道:「世人都說女子柔弱,可是我看卻並非這樣,所謂柔弱不過是用以對應所謂『健碩孔武』,指摘女子生來不如男子的謬辭,可是這世上再高遠有青天在上,再深袤有厚土在下,難道世上便沒有柔弱無力的男子嗎?千秋萬代,又有哪個男人能說自己是當世第一的『強健之人』,又是否是此人成了天下之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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