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自然是心甘情願的。
「這樣就好了,你想要做什麼要和我說,我沒有一件是不答應的。」
蕭琳又想起了那天梅音和他耍小性子不願和他一同去祭祖的模樣,又說道:「還有,就是生氣了惱了我也要和我說明,我最不想看著你對我恭恭敬敬的,我會以為你是氣惱於我,故意冷著我,不過,我常這樣被人對待,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倒也習慣了……」
總而言之,在他口中,都是梅音的錯,是梅音不關心他,對他忽冷忽熱,又什麼都不言明,口是心非的人一個。
「好。」
梅音才答應他,對上視線,便又情不自禁迎上蕭琳被親吮的有些紅腫的唇,兩相纏綿。
午後,易原縣郊白石溪畔浮金亭。蕭琳和宋濟民站立亭中,望著溪水波涌,如竹木立,分文不動。
宋濟民被蕭琳約見至亭中,見面後蕭琳卻始終一言不發,直到溪旁兩對水鳥被小舟上垂釣的梅音和宋蓉驚飛淡入雲霄,他才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宋大人,讓你久等了。」
蕭琳回過頭,向宋濟民笑了笑,那笑容顯然沒有放鬆的意味。
宋濟民道:「殿下嚴重了,微臣知道殿下還在想怎樣處置殺吏案。」
蕭琳頷首道:「你說的對,這是我的心結之一,可是我請你到亭中一敘,卻也並非僅為此事,宋大人,我能否問問你為官多少年歲?」
宋濟民有些慚愧,直言道:「啟稟殿下,若至今年夏時,已有四十年整。」
蕭琳輕聲道:「兩朝老臣,兩袖清風,滿腔熱忱,然為官四十載,才得一日以實現抱負,說來慚愧,我當真不知該如何形容如今的朝堂了……」
宋濟民亦長嘆一聲:「臣多謝殿下,其中緣由也是臣時運不濟,不懂斡旋之道,殿下不必太過失望。」
蕭琳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大人,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微臣不敢,殿下請。」
兩人步出亭外,沿著溪畔行走,蕭琳問宋濟民:「如今有一件事令我十分煩惱,不知大人能否為我解憂。」
「殿下請講,微臣必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