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輕聲說道,卻也足夠楊虔賀聽清。
「殿下不必大怒,老臣腿腳不便,請殿——」
「我叫你跪下!」
蕭琳鮮少動怒,此語一出驚得門外一陣喧鬧。
楊虔賀被他一眼暼過,便好似周身被火燙炙了一般,再不敢逼視,周身的血都升上臉來,惶恐萬分,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午後父皇和哲貴妃前來看望本王,尚體恤本王臥病在床,免跪見之禮,你方才傳太后口諭時何曾顧及本王傷勢?」
「一個小小的內宮總管,竟敢仰仗著太后娘娘之名在我王府倨矜托大,本王臥病在床,你膽敢立身本王床前問話,出言不遜,你以為本王就真的不敢處置了你!」
楊虔賀惶恐不已,萬幸此時梅音和成碧請見,蕭琳便讓二人進來,只見梅音手捧了一份冊子,蕭琳示意,她便將那冊子丟到了楊虔賀面前,一言不發,走到一旁為蕭琳斟茶。
「楊虔賀,念在本王幼時母后仙逝時你對母后敬懷,侍奉太后多年勞苦功高,本有心放你一馬,可今日是你自己不要這條賤命的——好好看看這是什麼吧!」
那冊子明黃錦布包頭,龍首在上,分明是一本奏摺,楊虔賀打開來看,一頁頁寫滿儘是彈劾他的罪狀。
蕭琳告訴他,早在幽州之時,太后便與薛承容聯合,在他身邊安插了不少奸細打探虛實,蕭琳再三忍耐斡旋,在回京前才將那些人一同發落,皆交予心腹操辦,秘而不發,也並未將這些內宮勾連宮外的腌臢事一同交予蕭競權定奪。
「你不必看了!除卻你收買宮中秘衛在本王身邊安插眼線之事,你在幽州安平縣的族中親人也沒少得王譜何傳持等人的恩惠照拂,至於為自己修建生祠,強占民田,樁樁件件,哪一件不夠要了你的項上人頭!」
那楊虔賀再沒了方才的威傲,連忙跪地求饒,希望蕭琳能饒自己一命。
同時,他也暗中叫苦,也不知自何日始,蕭琳便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從前什麼不爭不搶,無心皇位,都是演戲給旁人看,放眼諸位皇子,不要說是太子和皇子,就連已死的五皇子,九皇子也不是他蕭琳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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