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蕭瑜出事前,冬兒的那般反應,似乎心意相通久了,就能替對方預感到什麼似的。
「我也不想和你分開那麼久,唉,以後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經常見面了,我現在總覺得心中沒有著落。」
冬兒從身後抱住她安慰道:「不要擔心了,殿下會保護好你的,而且你可以和他說說心裡話,告訴他你這幾日心緒不寧,讓他多陪一陪你。」
梅音笑了笑,轉過身來,拿起自己打的繡樣,和冬兒一起做些針線。
「你可不要給我亂出主意了,當時你有心事,不是也沒有和九殿下講嗎?殿下這幾日太忙了,或許就是因為如今有孕,我自己平日裡想得太多了。」
「嗯,好吧,那你可不要再把事情一個人憋在心裡,不要胡思亂想。」
冬兒捻起針左右比了半天,由梅音握著她的手才穩穩落下一處針腳。
「沒事的,你放心吧梅音,殿下來時和我說了,我們和你們一起到幽州去,路上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好,路上我們要上一輛馬車,你就好好照顧我好了。」
見到了那位周神醫的屍體,蕭瑜萬幸冬兒和梅音沒有和他二人一同前來。
周神醫的死狀,已經不能用悽慘來形容,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雖屍身已腐爛大半,可是身上所中刀痕清晰可見,一共二十一刀,刀刀直入胸腹,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看樣子,此人應當是在睡夢中被人刺死,所用的武器應當是朴刀一類,但並不知這是哪一種……從傷口來看,應當是有兩人動手,一高一矮,兩人的力氣也都不同。」
他接過蕭琳遞來的方巾擦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禾,問道:「此人屍體腐爛,面目不得看清,你如何就能認得此人便是周神醫。」
蕭瑜眉峰軒起,淡淡掃了張禾一眼,便讓他一時聲顫,連忙跪地答道:「是此人的手,小人見過周神醫的手,他稱他自幼天殘,生下來左手有六根手指,後來一次遇山中匪徒搶劫,被歹人砍下二指,否則小人萬萬不敢妄認!」
「嗯,你不必害怕,也不必跪我,殿下府中不寧,我也是為了謹慎起見。」
他面色沉凝如冰,輕嘆道:「此人應當是周神醫無疑,屍體左手的兩處斷指痕跡,用其他的屍體偽造不得的。」
蕭琳並無責怪張禾,只是提點他今後要謹慎識人,切莫被旁人利用,便讓他退下了。
「二哥,我認為此事不簡單,如果那群人處心積慮謀劃多日,不惜害人性命,只是為了做這樣的手腳,未免有些可笑,近日來你和皇嫂千萬要小心提防身邊之人。」
蕭瑜的擔心不無道理,此次蕭琳前往幽州路途當中,只怕是比在幽州時還要艱險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