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沒有預料到蕭競權也會前來,剛想說些什麼,被他攔下,跟隨蕭競權前來的秘衛首領便已經離開殿內,前往偏殿帶人前來。
蕭珍回身看去,發現被侍衛提來的女子正是自己的生母肅妃,一時驚愕,呆在原地。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父皇——」
「把嘴閉上。」
蕭競權齒間切出四字,登時令蕭珍噤聲。
梅妃得知下毒謀害蕭競權一事乃肅妃所為後,並沒有過多難為她,只是命人嚴加看管,沒有在衣食住行上有所苛待。
因而肅妃除卻面容有些憔悴,看不出半點頹唐之態,甚至見到蕭競權,她面上露出笑容,並沒有看向自己的兒子蕭珍。
肅妃見到蕭競權端坐在上,滿目怒火,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便在原地向蕭競權行大禮,隨後稱下毒一事都是自己一人所為,與旁人無干,蕭珍並不知道此事。
蕭競權只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何犯下此大逆不道之事?
「臣妾有罪,罪該萬死,又何須多言,讓陛下心中平添煩惱,此事真的只是臣妾一人所為。」
「是嗎?」蕭競權的目光掃過蕭珍,又極為嫌惡地移開。
「朕還是皇子時便與你相識,你進入王府比聖敬皇后還要早,還在王府時,朕便待你不薄,對你寵愛有加,可是你做了什麼!你竟敢謀害朕的性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毒婦!你為什麼這麼做,到底是不是與珍兒合謀!」
面對滔天怒意,肅妃卻面帶笑容,答道:「此事真的是臣妾一人所為,陛下為什麼認為臣妾做不出這樣的事呢?臣妾溫順忍讓了一輩子,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臣妾本性並不是不爭不搶,木訥任人欺辱的,何況陛下已經有幾年不見臣妾了,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宴席當日本不是臣妾的生辰,陛下也早已不記得了,陛下已經忘了臣妾,也休怪臣妾下此毒手。」
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便繼續說道:「若陛下一定要認為珍兒參與此事,臣妾也不怕告訴陛下,臣妾的確是為了珍兒。」
肅妃最後看了蕭珍一眼,便毅然轉過頭,望向蕭競權。
「臣妾知道自己不得陛下寵愛,也愚笨無能,不能像宸妃,皇貴妃娘娘那樣為自己的兒子鋪出後路,臣妾自覺對珍兒有愧,因此,在臣妾得知二皇子穎王殿下落下殘疾後,便想幫上珍兒一次,臣妾——」
「啪——」
清脆的耳光聲迴蕩在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