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魯看著納珠坐下,便換了另一邊在冬兒身邊謹慎「落座」。
冬兒哭累了,沒有力氣躲開,只是把臉別過去,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失神。
「冬兒,蕭瑜是這樣叫你的對吧,都是那魯舅舅做錯了事,你就原諒舅舅吧,我把這隻小羊羔送給你好不好,你別傷心了,也別一個人坐在河邊,當心會有餓狼把你叼走去,這樣好不好。」
冬兒本不想理會,可是看到他用手掐著那小羊羔的脖頸和肚子,,手法實在是不很溫柔,便把那小羊羔接過來抱在懷裡,它咩叫了幾聲,冬兒眼底也有了幾分喜色。
納珠也坐過來,攬住冬兒的手臂,和她說眾人並不是有心這樣行事,她們在草原上流亡多年,但凡走錯了一步,可能班茲部族就真的悉數覆滅了,故而不得不多一份小心,大家也並不是真的怨鄙夷恨蕭瑜。
「可是傷人的話說出口,便收不回來了——殿下他很可憐的,他從前不像現在這樣開朗,也不像現在這樣意氣風發的樣子,他把你們看作是親人,你們怎麼能這樣說呢?」
「因這樣一點點的不同,他要付出多少比之旁人的艱辛……」
冬兒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又開始哭泣,那魯坐在冬兒身邊尷尬極了,像是一隻身形高大的駿馬圍著一隻小兔子手足無措。
「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現在想想,蕭瑜他的確不容易,那個狗皇帝,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手,我真笨,我也無能。」
蕭瑜為老斡卓王煮好湯藥服下,又為他針灸刺穴,如今老斡卓網的身子已經能自由挪動,只是尚還說不出話來。
他還有冬兒要關心呵護,便先行離開帳子,前來尋找冬兒。
看到那魯在一旁又是賠罪又是撓頭,滿頭大汗坐立不安,不免覺得有趣,隨後蕭瑜走上前去。
「冬兒,那魯舅舅已經這樣謙卑了,你就別讓他為難了,一會兒他要被人看笑話了,我已經不怪他了,你當心氣壞了身體。」
他言語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狠厲威嚴,聲如冰玉相激,令人心中一凜。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也不想看你為我難過,這樣才是真的讓我看清自己不是個健全的人。」
冬兒放下小羊羔轉身撲到他懷中,讓蕭瑜不要這樣說。
他輕拍著冬兒的後備,告訴那魯已經沒事了。
冬兒擦乾眼淚,走到那魯面前,告訴他自己方才說話也不對,不應該那樣不講道理,痛罵了所有的斡卓人,她也應當向他們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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