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搖了搖頭,或許在這些年和蕭競權的恨愛糾葛中,她真的已經太過了解這個人,她心中隱隱有了決斷。
「只怕是此事不會如珍兒所願,亦不會如你我所願。」
第二日,斡卓使臣達叻親王出使中原,攜使團入皇宮面聖。
早朝時,蕭競權藉故身體不適,禮敬之後,便只與達叻親王簡單寒暄幾句,準備退朝,達叻親王對此並無不滿,只是遵循禮法,以新王宛婭名號與蕭競權結為盟誓,斡卓國將與中原□□結為盟好,聲明自今日起,斡卓不再依附於碓拓,或倒戈碓拓成為附屬之國,與中原為敵。
晚宴時,蕭競權有心命人將宴席設置在皇宮中較為清幽的麟宣殿內,並命御衛在四周把守,不許旁人輕易打擾,思慮再三,他攜梅妃一同出席。
達叻親王通曉禮儀,談吐得體,蕭競權很是滿意,尤其滿意其人面對梅妃尊敬恭謹,不避諱梅妃的身世過往,也不避諱如今碓拓內部的恩怨,此番坦誠倒是讓蕭競權心寬不少。
梅妃與達叻親王並不相識,只是聽說過瑪哈部有一位貴族不願挑動斡卓內部各部族之間的矛盾,為人親和,今日相見卻也不知如何相談,便只是陪席蕭競權身側,偶爾舉杯迎酒罷了。
只是有一點讓人不免感到奇怪,梅妃太過於熟悉蕭競權了,今日蕭競權人在席上的反應耐人尋味,似乎總給她一種錯覺——蕭競權已經和達叻親王已經在此前相見,兩人必然議定了什麼事,負責以蕭競權的性情,這場宴席絕不可能如此風平浪靜。
果然,宴席結束後,達叻親王與使團告退,蕭競權以醉酒為由命梅妃留在麟宣殿陪伴。
之前小產致使身體虧損尚還沒有修養補足,梅妃也並不想與蕭競權爭吵,故而面對他有些怯畏,擔心他又做出什麼。
相較於梅妃畏懼躲閃,蕭競權卻似乎真的是盡興而醉,粗暴地握著她的手,訴說了許多往昔回憶,似乎是觸及動情之處,全然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安。
宴席散去,宮人還不曾收拾席位,在殿中灑掃,便被蕭競權悉數驅逐,常年無人的麟宣殿恢復了清冷死寂,讓人一陣陣心生寒意。
蕭競權滾燙的大手握著梅妃的手,讓她依偎在自己懷中,可是一如他這許多年來做的事一樣,都是在用一團熱火去消解一塊不會融化的堅冰。
他狎昵地湊近梅妃的面頰,可還是被她下意識躲閃的眼神喚醒,隨後用手臂將她壓在懷中,問道:「蘭兒,不知道你是如何做想,朕如今總是不敢看著你,朕不知道你是否還因那個孩子的事對朕心有怨言……是朕錯了,為著那個不該的人與你生了嫌隙,不然朕不會又失去一個孩子,你說,這真的是朕的報應嗎?朕除掉他們是做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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