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也認出來此人是蕭琳的屬下看朱,與成碧是遠房兄弟,平日為蕭琳辦事,與蕭瑜和冬兒十分熟絡。
來不及多想,蕭瑜進入牢房中,將看朱從地上扶起,探明他鼻息脈搏後才長舒一口氣。
「你認識他,怎麼會這樣,我以為他是……」銀築歉疚地解釋道。
「您不必多慮,看朱與您並不相識,亦不會說斡卓人的語言,一時誤會也在所難免,總之,請您為他收拾出一間乾淨屋子,若是能準備一些治傷的醫藥就更好了。」
這樣的要求銀築自然答應,忙命人按照蕭瑜的要求準備,約過了兩個時辰,在冬兒和蕭瑜的精心照料下,看朱總算是清醒過來,睜眼便看到銀築站在蕭瑜身後,猛然起身想要說些什麼,卻因體力不支倒在床上。
蕭瑜將自己與銀築的關係簡短告知,這才讓他安心下來。
「如今斡卓才剛剛歷經政變,城中亦不安穩,他不過是想保護我和冬兒的安全,這才讓你你受委屈了。」
看朱搖搖頭,亦為自己先前對銀築出言不遜拱手賠禮。
蕭瑜拍拍他的肩膀,將自己配置好的金瘡藥和一些補養身體的丸藥放在看朱床頭。
「這幾日你就安心養傷,我和冬兒也住在此院中,若是有什麼事,你只到東屋尋我——我知道你是謹慎之人,若不是京中出了變故,不會如此急切不察被我捉人擒住,可是二哥與母親出了什麼事?」
看主長嘆一聲,回答:「娘娘她……如今安好,臨行前她叮囑屬下,您不必為她擔憂,二殿下亦無大礙,只是如今京中的形勢,的確不甚明朗,這是殿下讓屬下帶來的書信,您看過便明白了。」
他站起身剝開自己染血的衣物,從衣料的夾層中取出一封寫在布帛上的書信,蕭瑜用火燭將那布帛炙烤一番,便得到了蕭琳寫給他的書信。
肅妃意圖毒殺蕭競權是蕭瑜並未料到的事,聽信中蕭琳所述,似乎蕭競權的身體如今不復先前康健,若是如此,他做出這樣的安排也就並不奇怪了。
「陛下那日早朝後將二殿下留在宮內,又命他與秘衛一同去往東宮,第二日廢太子就在東宮暴斃,陛下也不知道為何遷怒二殿下,命他前往西南撫慰軍民,非詔不得回京,甚至梅音姑娘也被陛下派人接到宮中,住在了宜蘭園中。殿下,您說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真的讓睿王殿下入主東宮,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蕭瑜讓他不必激動,又將那布帛細看了一遍,發現有些字之間的間距略顯奇怪,將其中的字挑選出來組合,不由得會心一笑。
「二哥擔心你的安危,有些事不與你說明也是另有考量,不必擔心蕭競權會讓蕭珍當上太子,沒那麼容易的。」
看朱不解其中之意,蕭瑜將那幾個字指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