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之地連遭動亂,蕭瑜亦下旨減輕徭役賦稅,開放糧倉救濟江南災民,命吏部及大理寺徹查冤案,嚴明刑典,大赦天下,廢黜剜目,劓殄,刖足,宮閹等多條酷刑,責令後世子孫不得再啟。
這些都是冬兒跟隨著裴湖日常在幽州各處遊歷時從百姓口中聽聞。
她知道遠在京城的地方,蕭瑜從蕭競權手中接手朝廷,做了許多好事,百姓們都稱讚他是明君,誇獎他為君仁厚,必將有一番作為,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他是不是累壞了,冬兒很想他。
當日蕭瑜登基後百般忙碌,兩人只見了匆匆一面,說了不過幾句話,便要分開了,蕭瑜說他想等朝中事務安定了之後再接冬兒回京。
他自是想為冬兒冊封皇后打通前路,也希望冬兒不要太早到京中,他還記得冬兒說過她想要寫一本像《阜豐集錄》那樣的書,冬兒還有很多想去的地方不曾遊歷,冊封她做皇后成為國母是他無數次立下的許諾,是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送給冬兒最好的東西。
如今這個時候終於到了,蕭瑜卻有一些難言的膽怯,他日夜批改奏摺,勤於朝政,百忙之中也不忘寫信給冬兒,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也希望冬兒平安順遂。
冬兒想蕭瑜,也日常到訪英國公的府上去見梅音,她的肚子愈發大了起來,冬兒總是摸摸她的肚子,希望裡面的那個小孩能回應些什麼。
她問梅音會不會思念二殿下,不對,此時不能再叫二殿下了,他應當是恆親王了,冬兒還沒有習慣這樣的改口,她說著說著思緒就跑到了別處去,等再見面的時候,是要叫蕭瑜什麼呢?直接叫陛下嗎?總是覺得怪怪的,有些生疏了,那是不是還要改叫梅妃娘娘是母后呢,這樣似乎也不錯,冬兒很久沒有娘親了。
冬兒自己思想著其他的事,梅音也有自己的心事:「自然是想的,那日你好歹見了陛下一面,可是我卻很久沒有見到蕭琳了,我聽說小孩子在娘親腹中的時候,做父親的要常和他說話才行,這樣以後父子二人或是父女二人才會親近。」
梅音她自有自己的甜蜜,冬兒卻有些退卻了,忽然說起什麼,或許就這樣留在幽州也很好,她的字在幽州買的更貴了,如今能養活好自己,等著把祖母接過來為她養老送終。
梅音這才從自己的做娘親的喜悅里走出來,將手覆到冬兒額前,問她明明沒有燒糊塗,卻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你說這樣的話,要是讓陛下聽見了,說不定急得他當夜從京城騎一匹快馬來接你回去。」
梅音點了點冬兒的鼻尖,示意她不必擔心,坐得離自己近一些。
「冬兒,殿下他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鑑,是不是有什麼人和你說了什麼髒耳朵的話,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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