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說她已經沒有什麼想做的事了,也沒有力氣去做,若是可以的話,她只想好好洗一洗身子,乾乾淨淨的走。
蕭瑜怎會不答應,讓下人準備為冬兒沐浴。
清晨那碗沒喝完的藥還在小榻前,蕭瑜瞥見那碗藥,隔著好幾步就聞到那腥苦的氣味,在冬兒更衣時走上前,顫抖著拿起碗,輕抿了一口,苦澀難耐。
他就著眼淚將那碗藥仰頭灌了下去,清咳幾聲,心中苦澀卻半分不減。
冬兒半個身子浸在木桶中,許是被熱氣熏蒸著,她面上增了幾分血色,見蕭瑜來了,她垂下眼,笑容有些羞澀靦腆。
蕭瑜淺淺笑了笑,問冬兒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沐浴,隨後不等她回答,便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冬兒心中微訝,卻做不出什麼表情,蕭瑜脫得只剩下褻褲,鬆了冠發跨入桶中,順勢將冬兒抱在懷中。
「我來為你洗,」蕭瑜柔聲說道,「你靠近我一些,這樣更暖和。」
綿軟細膩的肌膚貼在胸前,蕭瑜的動作更為輕緩,更擔心自己只是多動了一些,涌動的水流便會讓冬兒不適。
「殿下,我們好像是第一次……這樣子一起洗呢,從前的時候……我們也是這樣的嗎?」
「嗯,只不過從前是你陪同我一起。」
冬兒笑了:「那也是一樣的呀,所以我們從前有很多次這樣緊緊靠在一起嗎?」
「十四次。」
蕭瑜答道,短短三個字,卻好像將他的喉頭剖開又縫合千百次一般,前世和冬兒有過幾次親昵之時他記得清清楚楚,一點也沒有忘記。
冬兒不由得一陣鼻酸,柔聲道:「殿下很小氣,為什麼從前的許多事都藏在心裡不告訴我,現在來不及了……我們從前一定很開心。」
她神色一滯,聲音中帶了些哭腔,握著蕭瑜的手臂抽泣道:「殿下,我不想離開你,我很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
蕭瑜的眼上蒙上了一層水霧,他不願提生死之字,只是用心安撫,若說害怕,他又何嘗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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