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吃你的醋,召你回去無非是因為一直都沒招到更合適的人。」徐頌年壓著心底往外冒的火氣,嗓音平淡道。
「才不是呢!他肯定是上鉤了,他昨晚還收留我住了一晚。」夏黎漾扯了扯嘴角。
「收留你,不過是看你可憐。」徐頌年濃眉蹙了蹙,語調開始有點陰陽怪氣了起來。
「但我碰他胳膊,他那種有潔癖的人,都沒有避開。」夏黎漾據理力爭道。
「碰胳膊算什麼?也就是你這種沒戀愛過的,才會覺得這算什麼他對你有好感的信號。」他嗤笑了聲,從工具箱裡拿出了螺絲刀。
「……你什麼意思啊,幹嘛一直潑我冷水。」夏黎漾蹙了蹙眉,心情也被他刺得差了幾分。
「我不是潑你冷水,我只是陳述客觀事實。」徐頌年抿緊了唇。
「什麼客觀事實,你分明就在這裡打壓我,秀優越感,談過戀愛了不起啊!」夏黎漾越說越生氣,騰地一下站起了身,從桌上奪過了他正準備拆的手機,「用不著你幫我修了,反正你也不支持我的計劃。」
「……」徐頌年愣了愣,在她氣鼓鼓地甩上他辦公室的門離去後,他才眸光暗了暗,一臉煩躁地將螺絲刀丟進了工具箱裡。
夏黎漾下了電梯,剛好趕上了晚高峰的點。
街上車流緩慢移動著,尾燈連成了一片紅色的長龍。
她也不想去湊這堵車的熱鬧,準備先在附近吃個晚飯。
順便緩解下她糟糕的心情。
雖然她和徐頌年過去也經常因為各種瑣碎的事情拌嘴吵架,但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動氣。
她原本是想和他分享下計劃終於有進展的快樂。
結果他不為她開心就算了,還不停揭她的短,戳她的痛處。
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夏黎漾打開手機看了看附近的餐廳點評,最後挑了家口碑不錯的法餐。
往餐廳走的路上,她還看到了君讕集團冠名的大樓,高聳入雲,燈火通明。
怪不得陸淮承會去這邊的健身房。
他應該就在這樓里工作吧。
夏黎漾默想著,推開了法餐廳所在小洋房的大門。
身穿黑色套裝的服務員熱情迎了上來,問清用餐人數後,便帶著她往裡面走去。
餐廳內裝修典雅,還請了鋼琴師在現場演奏。
可能是周中緣故,來吃這樣高檔餐廳的人不算多。
所以剛轉過前面的吧檯,夏黎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陸淮承。
他對面坐了個長發飄飄的女生,帶著插nnel的水鑽發卡,穿著Celine的套裝,身邊放了個Dior最新款的包,從頭精緻到了腳。
即便只有背影,也能看出是個貨真價實的白富美。
靠,她這是撞上他相親約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