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漾準備掛電話的手頓了下,輕哼了聲:「還知道說對不起啊!」
「嗯……我最近手頭上有幾個棘手的案子,弄得心情有點煩,所以遷怒到你了。」徐頌年頓了頓,語氣誠懇說,「我明天下班請你吃頓大餐,當賠禮道歉行不行?」
「吃飯就免了吧,你以後少刺我幾句比什麼都強。」夏黎漾笑了笑,灰暗的心情總算變得明朗了些。
聽她笑了,徐頌年繃緊的語氣也鬆了下來:「該補償的還是要補償的,我事務所附近有家不錯法餐,我們明晚去吃唄,順便我再幫你修下手機。」
「不了不了,我可不敢再去你那邊了,撞見陸淮承的概率簡直高達100%。」夏黎漾嘴角抽了抽,趕忙拒絕。
「……」徐頌年愣了下,緩緩問,「你該不會離開我事務所後,又撞見他了吧?」
「嗯,而且就在你提到的那家法餐廳。」夏黎漾心有餘悸道。
「……」
「總之吃飯就免了吧,手機也不用你修,我想出了別的計劃。」夏黎漾笑了笑,「而且你不是有棘手的案子要忙嘛,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徐頌年又默了片刻,才恢復了往日懶洋洋的聲調,調侃她說:「你可真善解人意!」
「那可不。」夏黎漾彎了彎眼尾,笑說,「請記住我的好!別一天天地老損我。」
「不損你,怎麼當你的最佳損友。」徐頌年嗤笑了聲。
落下的尾音里卻夾雜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再去陸淮承家打掃時,夏黎漾多少覺得有些緊張,門鈴按得也發虛。
她不太確定他會不會抓著昨天她不合時宜地出現在法餐廳的事再追問什麼。
雖然她已經針對她能想到的各種問題打好了腹稿,但陸淮承那個男人,實在是比常人難以捉摸了些。
夏黎漾惴惴不安地等了會兒,才看到陸淮承氣定神閒地從竹林後走了出來。
他似乎也剛到家一會兒,還穿著板正的商務襯衫,窄腰下的兩條長腿,妥帖包裹在泛著光澤的黑色西裝褲中。
「陸先生。」夏黎漾攥了攥手裡拎著的衣袋,在他幫她解鎖院落的柵欄門口,小心翼翼地往他身邊走了走,「這是之前您借給我穿的衣服,我已經幫您洗乾淨了。」
「哦。」陸淮承輕頓了下,溫淡笑說,「這衣服不用還我了,我也不會再穿。」
「……那您不早說,我宿舍也沒洗衣機,我怕您嫌棄,反覆手洗了很多遍。」夏黎漾長睫輕垂,嗓音嘟囔著綿軟,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樣。
實際上,她不過是丟進洗衣機,調了個3小時的精細洗模式。
「你手機不是壞了,又沒帶走新手機,我怎麼告訴你?」陸淮承輕挑了下眉梢。
「……」夏黎漾噎了下,心想他果然在介意她不收他手機的事,訕訕笑說,「對不起陸先生,我這兩天一直在愁我媽手術費的事,腦子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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