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年眉頭越皺越深,薄唇動了動,還沒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夏黎漾輕瞪了眼:「你不許發表任何的評價!我現在心情差得很,不想再跟你吵架。」
「……」徐頌年被她噎了下,才有些無奈笑說,「我打算評價什麼,我只是想給你點建議,我畢竟也是男人。」
「哦。」夏黎漾緊繃的表情鬆了松,咬了口披薩,囫圇問,「那你說說看,我問題出在了哪。」
徐頌年眉眼低垂地摸了摸下巴,看似認真地思考了片刻。
然後抬起眸,一本正經說:「我覺得吧,肢體上的挑逗你之後不要再嘗試,因為男人基本上都不喜歡女人太主動,所以你之後最好表現得矜持一些。」
「是讓我按兵不動的意思?」夏黎漾咽下披薩,不太確定看了他一眼。
「對。」徐頌年頓了頓,繼續為她出謀劃策說,「你甚至可以對他冷淡些,這招叫做欲擒故縱,一般男人都會吃。」
「哦。」夏黎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下周試試看吧。」
「嗯,反正要領就是敵不動,你不動。」徐頌年又囑咐了她一句。
「我明白了。」夏黎漾眼睛月牙似地彎了彎,輕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是我的好發小嘛,多謝指點!」
「客氣什麼。」徐頌年牽了牽唇角,眼神卻有些發虛地飄了下。
他教她這些,無非是不想她再和陸淮承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像陸淮承那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才不會吃她欲擒故縱的招數。
她不主動,他更不可能主動。
她冷淡,他可能還會覺得她不知好歹。
最後自然就會疏遠她,也無法再為她提供任何的素材。
到時候他再多暗示她一下,說不定她就能轉投他的懷抱了。
有了徐頌年的指點,夏黎漾再去陸淮承家打掃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她垂著濃密的長睫,一聲不響地拖著地板,甚至都沒再抬頭瞄一眼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陸淮承。
讓他抬腳借過的聲線也淡若雲煙。
仿佛兩人之間什麼交情也沒有過。
他只是她的僱主。
陸淮承不由眉頭輕蹙了下,薄唇輕啟,率先開啟了話題:「前天給你的藥膏用了麼?」
夏黎漾動作微微滯了下,禮貌抬起了小臉,言簡意賅說:「用了。」
「效果如何?」他繼續追問。
「手不癢了。」她眉眼寡淡,乾巴巴回。
「……」陸淮承眸光微沉,沉靜注視了她片刻後,才垂首斂眸,繼續看起了手中的書。
雖然他只是簡單問了她幾句話。
但這好像是他頭一次在她打掃時,主動和她搭話。
看來徐頌年說的方法還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