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夏黎漾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又好奇問他,「那您每次來會下海游泳嗎?」
「偶爾會,但大部分時間我都在那邊打籃球。」陸淮承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籃球場。
夏黎漾這才注意到離海岸不遠的地方還有個籃球場。
「您很擅長打籃球嗎?」她歪了歪腦袋,總覺得很難將他沉穩疏淡的氣質和這項運動聯繫起來。
「過去還可以。」陸淮承輕頓了下,補充說,「我高中是校籃球隊的,有參加過一些市里組織的比賽,但高二結束後就沒怎麼碰過了。」
「是因為要準備高考了麼?」她問。
「算是吧。」他嗓音縹緲,眼神微暗,望向了那座空無一人的籃球場。
夏黎漾這才想起他母親應該是在他高二下學期躺進醫院的,所以他突然放棄了籃球,可能也和這事有點關係。
她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問:「那是因為您母親的緣故麼?」
陸淮承沒直接回答她,只嗓音淡若雲煙說:「之前暑假,我每次練完籃球回家,我母親都會幫我煮消暑的綠豆湯,可惜後來就喝不到了。」
雖然他語氣輕描淡寫,話語也寥寥。
但她一瞬間就讀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因為每次打完籃球回家都有消暑湯,突然有一天沒有了,這樣強烈的對比會一遍遍提醒他,他母親可能永遠不會再醒來的殘酷現實。
所以他放棄了籃球,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經。
夏黎漾不由抿緊了唇,望了眼身邊的男人。
他臉龐還是一貫的清俊沉穩,漆黑眼底卻隱隱藏著化不開的落寞與寂寥。
夏黎漾心臟微微筋攣了下,莫名不想看到他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她垂下眼,忽然想到她爸前一陣接受電視採訪時,是說他們科研所關於意識障礙的研究取得了新的進展,正準備開展臨床試驗。
或許這對他母親來說,是個機會呢?
想到這,她重新掀起了長睫,假裝無意中看到似的說:「我之前看電視,好像說有個研究所在腦神經損傷治療方面有了新突破,不知道您了解嗎?」
「你說的,應該是華科院的項目。」陸淮承輕頓了下,有些無奈說,「我其實一直都有在關注,也為我母親提交了參與臨床試驗的申請,但始終沒有收到反饋。可能我母親昏迷的時間太久了,這些試驗項目,通常還是會選擇昏迷時間短,更有希望醒過來的人,收益會更大些。」
「原來是這樣……」夏黎漾默默垂下了眼。
他說的沒錯,全國有那麼意識障礙患者,臨床試驗的名額卻沒有多少。
項目組在挑選時,確實會傾向於更有希望醒來的人。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