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承薄唇不滿翕動了下,轉頭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睛,到底還是無奈應了聲「好」。
不過在遞給她啤酒瓶前,他悄悄把裡面的酒換成了水。
吃得超開心的夏黎漾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後來才想起說:「咦?這啤酒味道怎麼這麼淡啊!你是不是買到了假酒?!」
「淡麼?我覺得挺正常的。」陸淮承若無其事地拿起自己手邊的啤酒,漫不經心地喝了口。
夏黎漾蹙了蹙眉,又低頭嘗了口。
「真的很淡!像水一樣!你肯定被騙了!」她義憤填膺地抬起小臉。
「也許只是你喝醉了,味蕾不太靈了。」他氣定神閒道。
「我又不是感冒了。」夏黎漾扯了扯嘴角,說,「你把商家電話給我,我要去維權。」
「……」陸淮承動作微微滯了下,眼帘輕垂道,「已經半夜了,商家都關門了。」
「可惡!那我明天早晨再投訴!」夏黎漾鼓了鼓腮幫,舉起酒瓶,一口氣全乾了。
陸淮承忍不住低笑了聲,心想她把證據都喝完了,不知道要上哪裡投訴去。
「你笑什麼?」她輕瞪了他一眼。
「沒什麼。」他壓了壓上揚的唇角,將最後一串烤魷魚往她嘴邊遞了下,「來,吃完了我們去睡覺。」
夏黎漾又狐疑凝了他片刻,才張嘴咬了口他手上的魷魚,緩慢咀嚼了起來。
吃完烤串,陸淮承簡單收拾了下桌子上的垃圾,監督夏黎漾去刷了個牙,又抱她坐在洗手台上,幫她吹乾了潮濕散落的長髮。
「好了,回臥室吧。」陸淮承手繞著吹風機的線,將規整好的吹風機一絲不苟地放回了原處。
「抱我去。」夏黎漾伸出蔥白纖細的胳膊,黏糊糊勾住了他的脖子,甜軟氣息撲入了他的鼻尖。
「嗯。」陸淮承喉嚨輕滾了下,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不經意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方盒,抱著她走進了臥室。
她的床有些凌亂,毯子掉落了一半,床尾丟了幾件衣服,抱著睡覺的毛絨企鵝也滾到了床中央。
陸淮承不由眉頭輕蹙了下,將她往書桌旁的電腦椅上一放,就轉身給她理起了床鋪。
夏黎漾蜷著身子,下巴擱在椅背上轉向了他:「我其實平時沒這麼亂的。」
「嗯。」陸淮承不置可否地應了聲,將她丟在床上的衣服重新掛回了衣櫃裡。
「你是不是不信?」她眼睛眯了眯。
「沒有。」陸淮承彎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毯子。
「切,你分明臉上就寫滿了不信。」她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