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絲毫沒有懷疑司羨元不讓她進去的可能性,她只覺得是他誤手閂上了。她沿著紫竹林往裡走,天色幽幽,小徑已經暗了,她繞到另一邊站定。
這裡是書房的小側門,沒有人知道從這也能進去,還是之前司羨元給她說的。她推了推,門沒有被閂上。
明窈從書房小側門進去,反手把門合上。
沒等她繼續往裡走,忽聽前面臥房裡傳來悶哼聲。
明窈一愣,提起裙擺加快腳步往臥房走,一進門,她腳步一頓,因眼前的場景而愣在原地。
司羨元半跪在地板上,垂著頭,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捂著心口。他眉頭微微皺著,眼眸緊閉,唇色蒼白,唇邊流出的血跡已經乾涸,而床榻上也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不難看出他經受了怎樣的折磨痛苦。
明窈張了張口,一時沒說出話來。
到是司羨元聽到動靜,掀了掀眸瞥過來一眼,隨即又收了目光,下一秒他又悶哼一聲,眉心緊蹙,掐緊了床榻的錦被。
就連明窈這種沒有什麼內功的人都感受到了空氣中混亂流動的氣息。
她意識到她好像撞破了什麼。
明窈不知道該道歉還是該退出去,但看到司羨元拳頭緊握、脖頸青筋暴起的模樣,她還是上前走了一步,有些無措地道:
「司大人,你怎麼了?」
司羨元沒說話,如果不是明窈突然進來,他恐怕會忍不住直接一拳砸在牆上。但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也沒有餘力責問她怎麼會突然進來。
他劇烈地喘|息了一會,抬手隨意抹掉唇邊的血跡,指向大門淡淡道:「出去。」
明窈搖了搖頭,說:「麼麼來給您過生辰。」
司羨元沒說話了,他捂住了腹部,慢慢由半跪的姿勢變成半坐在地上。
明窈注意到了他疼痛混亂的根源——那是內功的部位,她記得叫丹田。
她忽而想起司羨元常常身體不好,每次她月信痛的死去活來,司羨元總會動用內功幫她暖肚子。雖然每次他走時面色都有點蒼白。
司羨元每次都沒說什麼,明窈也就覺得沒什麼大問題。
但現在明窈隱約猜出來什麼了——
司羨元身子可能是傷到了丹田。
明窈在身上找了找,翻出一條乾淨的巾帕,她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的斑斑血跡,烏黑清亮的小鹿哞緊緊看著他,把巾帕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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