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沒太注意他語氣的停頓,聽到這個答案一下子鬆口氣,像是解除了天大的包袱。她想起來今天的目的,沒忘記強調道:
「司大人,摸別人的身體是不對的!你要改正。」
她的聲音清綿綿脆生生的,沒什麼威懾力。
司羨元順從道:「嗯,我改。」
明窈送完氣後又有些愧疚,她感覺自己太兇了,猶豫了下,小聲說:「那、那你要是很想的話,你跟麼麼說,麼麼考慮一下。」
只摸腰和胸的話,如果司大人不用力,好像還容易接受一點。
司羨元嗯了聲,頗為認真地點頭:「知道了,麼麼放心。」
解決了這件事,明窈的心頭大事就沒了,她心情好了起來,但有的人心情不太好了。
蒲叔公糾結了三天三夜,半夜輾轉難眠,最後還是一臉憂愁地找到烏螣堂書房。
司羨元擱下摺子,淡聲:「蒲叔,想說什麼就說吧。」
像是等他這句話,蒲叔公頓時打開了話閘子:「司大人,老奴聽說這陣子您與明姑娘關係頗好,經常走的親近。老奴自然希望府里人人關係都好,這無疑是件好事。但是呢,司大人啊,明姑娘她今年十六了,放在普通人家裡都開始說親了,咱們可以留明姑娘幾年,但如果您跟她走的太近,這明姑娘以後嫁人……」
他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了,一連糾結地看著司羨元。
司羨元偏頭看向蒲叔公。
似是聽到了很不解的事情,他淡淡道:「她為什麼要嫁人呢。」
蒲叔公瞪大眼睛:「不嫁人?不嫁人怎麼辦?」
「那就不嫁了。」
司羨元神情淡漠,語氣很淡,卻不容置喙:「本官能留她數年,就能留她數十年。蒲叔不必操心此事。」
蒲叔公真是焦心,他想說那明姑娘不就成老姑娘了嗎,沒等他說出口,另一個念頭迅速閃過,他有一瞬的吃驚——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蒲叔公只想了一秒就匆匆把那個念頭壓下去,司大人可是宦官,且是宦官之首,哪怕他面容旖麗、權傾朝野,但仍然是個宦官。
他發話想要明姑娘留下來,那明姑娘……
蒲叔公急忙把這件事驅出腦海,假裝什麼都沒聽懂,拱手告退。
蒲叔公走後,司羨元也沒了看摺子的心情。
蒲叔公的話沒讓他心里留下太多顧慮,但無端讓他想起溫泉池裡那柔軟的手感。
她現在懂了啟蒙的事情,卻也沒反抗他。
司羨元面無表情地折斷一個廢摺子,輕輕丟開。
欲望是個無底洞,一旦踏足,拼命拽著人的腳底往下陷。
司羨元是個極敏銳的人,對自己同樣也是。他隱約察覺到一點苗頭——
他似乎不再滿足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