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失去衣角就像失去了安全感,伸手抓住他的錦褲。
司羨元有些無奈,想說點什麼又覺得明窈聽不進去,乾脆不管她直接往前走。
明窈抓他抓得十分用力,司羨元走了半步停下來,要被她氣笑:「你是想脫我外褲。」
明窈沒仔細聽他的話,怯生生地點點頭。
司羨元:「……」
司羨元撤出錦褲,把腰封扯鬆了讓明窈抓著,走向已經跑遠的馬兒。
明窈亦步亦趨地跟著,像是抓著救命稻草。
甚久沒有被明窈這般黏過,司羨元一時有些不適應,他把馬匹牽回來,回頭看明窈仍然跟在他後方,情緒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乖巧的模樣甚像在等他發號施令。
他順手捏了下她的臉。手感極好,他又捏了一下。
明窈沒反抗,乖乖又呆呆的模樣。
司羨元懷疑她是被嚇傻了。
司羨元捏住她的鼻子,沒鬆手。
明窈眨了眨眼睛望著他,過了會白皙的面頰憋成粉色,她把他的手扒拉下來,氣鼓鼓道:「你在幹嘛!」
司羨元緩緩點了下頭:「沒傻,還有救。」他拍了下她的腦袋:「該休息了,去用午膳。」
「哦。」明窈頓時把學騎馬的挫敗拋到腦後。
自從學騎馬後,明窈就重新黏著司羨元了,而且她有了一項新的愛好:
抓他的腰封。
明窈這個時候才發現司大人的腰封真是個好東西,衣袍對她來說太鬆了,褲子又太有點低了,抓腰封簡直正正好,他走哪她跟哪。
為此明窈甚至無師自通學會了系他的腰封。
以前明窈沒有研究過司羨元的衣裳,她只會穿自己的衣裳。自從再一次從馬背上跌落而抓著司羨元的腰封抓開了之後,明窈就在他有脾氣之前搗鼓會了他的腰封是怎麼系的。
司羨元一開始拒絕給她抓,後來管不了也就懶得再說了。她騎馬學得勉勉強強,系腰封倒是越來越熟練。
有一次蒲叔公去地里收菜路過此處,偷偷問明窈這是學到哪一步了,明窈正埋頭給凌雲梳鬃毛,聞言頭也不回,脆生生答道:「麼麼學會給司大人系腰封了!」
蒲叔公嚇得腳下趔趄,難不成司大人這段時間以學騎馬的名義,對明窈進行了某些「馬戰」?他面上一派平靜,內心驚濤駭浪地走了。
蒲叔公再也沒敢來問,司羨元並不知道給蒲叔公留下了多深的誤會。
不知不覺間十五日過去,明窈終於勉強學會騎馬的時候,秋狩來了。
司府里,秋狩只有司羨元與明窈兩人同去。寧遠山與京城距離甚遠,雖建設一行宮,但因同去官員太多,因此院子是兩人同住。
明窈這才知道她與司羨元分到一間院子。院子雖然不小,但有一間屋子、一個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