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這麼問,司府收到的請帖司羨元隨手就丟在一邊了,明窈走後大家都很不適應,溫泉池都快荒廢了。
從前對待明窈不咸不淡的楚讓,如今卻在明窈離開之後整日練功,除了外出辦事就悶在府里不與人來往。
可唯有司羨元沒什麼影響,甚至情緒都沒有太大波動,好像少了個人對他沒有什麼差別。
蒲叔公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向來知道司羨元本性冷漠無情,但這段時間他太過平靜了。
司羨元淡淡瞥他一眼:「看空閒吧,本官近日很忙。」
蒲叔公猶豫著,想說點什麼。其實他覺得司羨元這陣子並不忙,完全能進宮赴宴。甚至陛下像是刻意空出時間要請他進宮參加明窈的生辰宮宴。
可是一想到京城最近透出來的那些駙馬的風聲,蒲叔公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明窈長大了,陛下都想要給她尋找駙馬,也不知司大人心裡作何感想。
蒲叔公偷偷打量一眼司羨元的臉色,司羨元淡淡看過來一眼,蒲叔公立刻收了視線,垂眸躬身退了出去。
司羨元在原地定定地站了一會,片刻後才進了書房,關上了門,去處理宮務。
蒲叔公離開了烏螣堂就去了大門口。
宮宴請帖該回話了,宮裡派了內侍來催。
雖然司羨元看起來興致寥寥,但蒲叔公謹慎之下還是告知司大人會進宮赴宴。
鴿了總比沒資格進宮要好。
完成這件大事,蒲叔公心裡都暢快了。
……
朝務極少,但司羨元難得的處理的很慢。轉眼半日過去,晚膳時間到了。
司羨元獨自用了晚膳,天色暗得早,已經沒有幾縷餘暉。他忽然沒了興致,擱下銀箸讓下人收拾了。
去換了身衣袍回來,司羨元進了書房,批完最後一本奏摺,抬頭看到桌角的玻璃瓶里放著黃色的不知名花種。
下人經常來打掃更換花種,這個黃花大抵是剛剛換上的。
司羨元看了一會,收了視線,淨室沐浴後上塌休息。
闔上眼,思緒卻異常清醒。
其實並不像蒲叔公認為的那麼若無其事。司羨元是個坦蕩的人,他睜開眼,摸了摸心口。他必須承認,明窈走後,他很少有睡好的時候。
就像今日也是如此。
不知到了及時,他下了床塌,走進書房。
濃黑夜色里,他赤腳站在書房裡,面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桌角的黃色嬌嫩花枝,喚來僕從。
深夜僕從匆匆趕來,忙問司大人有何吩咐。
司羨元垂下眼,道:「最近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人摸不透司大人深夜是作何么蛾子,挑揀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