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羨元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他微微傾身壓在床榻邊,擒住明窈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眼眸緊緊鎖著她:
「你既然知曉魚鰾,又怎麼不明白魚鰾的用途?」
明窈隱隱感覺自己說不過他,乾脆耍了無賴,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你拿過來!你說說到底怎麼用的。」
她穿的薄,身子起伏軟肉綿綿地往他身上貼,讓人防無可防。
司羨元呼出一口氣,真想把她給弄下去。他耐著性子道:「你小衣小褲還沒換。」
「你給麼麼換。」明窈喝了酒之後膽子異常大,敢於和他談判,「要麼你拿來魚鰾告訴麼麼怎麼用的,要麼你給麼麼換衣褲,你選吧。」
明窈知道他向來不做換衣褲這種事,有些得意地望著他,手腳纏得更緊了。她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司羨元的把柄。
司羨元垂眸看著她,眸色沉沉浮浮的,涌著什麼。她一片綿軟都貼在他身上,他自覺已經足夠聖人君子。慢慢吐出一口濁氣,卻如火燒一般。他微微動了動身子。
明窈與他對視著,黑眸清澈又帶著點醉意,話也不經大腦,嬌叱道:「你又戳人!」
她以為他在用手戳她下去,面頰因為酒意而坨紅,瀲灩著春桃的色澤。酒勁又漫上來,她很快沒了力氣,雙臂鬆開,身子陷在床榻上。
帨巾沒系好,慢慢松落鋪開。她渾然不覺,渾身帶著醉意後勁,示威似的朝他踢了踢腿,貼緊的肚兜慢慢松落開來。
她半睜著眼睛望著她,杏仁眼眸里拉著絲,烏黑墨發在雪白錦被之中鋪開,讓人沒法移開眼。她打了個嗝,嬌笑道:
「老實交代吧……司昭!」
她連他名字都敢喊,與其說是醉了,不如說是因喝了酒而暴露了骨子裡的蠢蠢欲動和膽大包天。
司羨元雙臂雙腿壓在榻上,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她晃動的瓷白,吐出口氣,沉色難抑。
他微微握著她的手,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微啞道:
「麼麼,別鬧。」
明窈又打了個嗝,費勁抽出手,卻又沒了力氣,胡亂搭在他的腰封上。他神情是盡力冷靜的,卻始終繃著身,喉結上下滑動。
感覺到柔軟的指骨正在遊動,他背脊驀地緊躬一下,額頭脖頸間青筋隱露。
明窈杏仁眼圓睜,有點迷茫地問:「這是……什麼。」
司羨元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低眸瞥了眼,衣袍早已掩不住,再遮掩下去,似乎有些欲掩彌彰。
他用最冷靜的眼神看著她。
反倒是突然放鬆了,他扯唇輕笑了下,緩緩鬆開手,道:「是什麼?這是什麼……明窈,我扶你坐起來。」
微微一頓。
他強迫地抬起她的下巴,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