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拂過,衣袖微擺髮絲清揚,見其如見艷陽天。
只此一眼,謝瓊嬰的心中恍若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他拍了拍杜鶴安的肩膀說道:「幫我押個五百兩到左邊那隻雞身上。」
陳維曉得謝瓊嬰這是願意跟著他回去了,方才還不是百般不願,怎麼轉個頭的功夫就應下了?
杜鶴安那還沒反應過來,見他壓了左邊的那頭不贊同道:「我瞧著左邊那隻不成,看右邊那隻像是個厚積薄發的,骨骼瞧著就堅實,身上的毛也貼得緊緊的,那小臉皮緊薄細緻......」
杜鶴安這邊分析的頭頭是道,趙承軒拿手上的摺扇瞧了瞧他的腦門,「人都快走遠了還擱這裡寫『策論』呢。」
杜鶴安這才反應過來,轉頭見得那謝瓊嬰都已經快走到了謝家的馬車前。
他不就才說一會話的功夫嗎?人怎麼就走這麼遠了。
那日兩人算是不歡而散,謝瓊嬰被宋殊眠的話刺激得連家也不敢回了,在外頭躲了幾日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然而將才一眼,他才明白了一些。
她生得這樣好,怎麼就非要把人碾進土裡呢?
鬱結了幾日的心情在見到宋殊眠的時候消散了一些,原以為馬車上就她一人,結果一掀開帘子卻見得旁邊還有一位女子。
這女子看著比宋殊眠還要大上一些,十七八歲的年紀,生得端莊大氣,身著一身水粉描金線織錦長衫,頭上簪著梅花琉璃釵,披散著頭髮,尚還待字閨中。其容顏絲毫未被那抹粉色襯得艷俗,反而在那張臉上顯出了一股別樣的憨態,看著柔和了幾分。
這人便是聞首輔的孫女聞清梨,聞昌正底下有不少的子孫滋源由七鵝裙一物兒二柒舞二八一整理,卻獨獨只有聞清梨這一個孫女。聞昌正再如何嚴厲,但對這唯一的孫女卻是疼愛有加,當初甚至他在國子監教書的時候,也會將其帶去。
那年謝瓊嬰方才十五歲,在國子監讀的一年書,由聞昌正教導。一來二去,聞清梨與謝瓊嬰自然會有接觸。
見到了聞清梨也在,謝瓊嬰斂了些許情緒,終究沒再說話。
將才聞首輔來得突然,謝國公怕陳維叫不回謝瓊嬰,便讓宋殊眠也跟上了一起。未想那聞清梨也要來,見她開口宋殊眠也不好拒絕。聞清梨既同她一塊來尋謝瓊嬰,那想來二人是認識的,可現如今見他們二人也沒有打招呼見禮的意思,一時之間讓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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