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有些發酸,卻只是問道:「從前我給你做冬衣的時候,你不是說這些東西有下人去做嗎?你花錢就能買到的東西,為何還要自己去做。」
謝瓊嬰沒想到宋殊眠還記得這件事情,他愣了片刻後說道:「不一樣的,自己做的就是不一樣的。」
謝瓊嬰那雙桀驁又薄情的眼帶了幾分認真,額間的碎發也遮不住他熾熱的視線。
宋殊眠若是低頭,便能看到他眼底滲出來的細細密密的情意,但她沒有去看他。
謝瓊嬰進了淨室裡頭,宋殊眠下床將這個小木盒好生收好,光這一個空隙就冷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謝瓊嬰從淨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宋殊眠在床上冷得發抖,他方洗完澡,身上還帶著熱氣,便摸進了被子把人抱住,宋殊眠的身上暖和,謝瓊嬰有些奇怪,「身上這樣熱,為何這麼怕冷?」
宋殊眠哪裡曉得,每個人的體質總是不一樣的。但她也不再同從前那樣牴觸害怕謝瓊嬰了,而且被他這樣抱著倒也確實沒有方才那樣冷了。
宋殊眠靠在謝瓊嬰的胸前,謝瓊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她的脖頸之間,激得人起了一片漣漪。
想來近些時日他確實太累了,也沒再鬧騰,一會就傳出了綿長的呼吸聲。
然而宋殊眠今夜註定不得安眠,謝瓊嬰今日這樣她是斷斷沒有想到的。
但她要去相信他嗎?她不知道。謝瓊嬰萬一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到了後頭若是厭棄她了又該如何?
他若是像以往那樣對她的話,倒是能叫她狠下心去。但如今謝瓊嬰的好於宋殊眠來說倒有些像是枷鎖了,讓她產生了猶豫,一時之間竟然陷入了迷茫。
到了快要過年的時候,謝瓊嬰也沒有再出門了,整日裡頭都呆在春澄堂裡頭。
春澄堂裡頭也掛了不少的燈籠,門窗上已經貼上了大紅剪紙,就連外頭的那棵杏花樹也掛了些許紅色的綢緞,看上去喜慶了許多。
往年的謝瓊嬰是怎麼過的年?謝瓊嬰幾乎記不得,先前幾年的時光總是模模糊糊,不那麼清晰。
但是今年,看著宋殊眠忙裡忙外的身影,他連家門也不再捨得出了,就是杜鶴安拉著趙承軒親自上門拉人也是沒用。
很快便到了除夕夜,因著明氏懷胎的緣故,今年謝家的除夕晚宴交給了宋殊眠來辦,宋殊眠前前後後忙了十幾來日,除夕這天還在不停軸地轉。
臨近傍晚,待到宴席終將開始的時候,這事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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