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量土地還能出什麼差錯,盯著人秉公辦事就好了,若是出了差錯,多半是背地裡頭有了小動作。若是有人出錢收買了這位京都來的官員,恐怕就好說了。謝沉覺得徐彥舟說的麻煩,「簡單說,你的意思是他收了賄賂?」
徐彥舟道:「收沒收賄尚且不知,總之,可以斷定的是,他在幫著地主瞞報田地數量。據晚輩所知,江南福建那一帶的土地多是京都裡頭富商杜風的。」
謝沉聽到這話頭都疼了,他不知道謝瓊霖此舉是為了什麼,這事情關乎新政不說,竟還牽扯到了行賄一事。聞昌正對賄賂打得嚴,這兩樁罪證加在了一起,謝瓊霖一個頭都不夠砍的。
兩人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都察院監牢,謝沉明白徐彥舟這是給他一個見謝瓊霖的機會,他看著徐彥舟說道:「多謝賢侄。」
徐彥舟只拱手說道:「不敢。」
因著都察院監多半關押朝廷命官,是以也不像是普通的獄牢那樣血腥瀰漫,混亂不堪,謝瓊霖被關押在裡面一點的位置。牢房昏暗狹窄,只有微弱的光亮,角落裡頭胡亂地鋪墊了一層茅草,倒也算良心,不至於把人凍死,還給了人一層被褥。
謝瓊霖此刻正坐在那張簡陋的凳子上,因著才入獄,身上也算不得多髒,這會正吃著粗糙的飯菜。
謝沉本來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自己這個兒子做了這等事情。但他娘死的早,長寧又不待見他,謝沉對他本就是心中有愧,這會大過年的外頭闔家歡樂,他一個人只能在牢房裡頭吃著糠咽菜,一時之間又心疼了起來。
謝瓊霖見到他來了,馬上起了身,但卻只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謝沉見他如此,只是冷哼一聲,說道:「我就是這樣教養你的?你這腦子裡頭裝的是漿糊不成,竟敢在新政的事情上動手腳。你是被人的教唆的還是當真收了賄?!」
謝沉身形高大,這會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看著十分唬人。謝沉在謝瓊嬰的面前是沒什麼好臉色,但在謝瓊霖的面前向來都是笑臉,看這樣子今日是氣極了。
謝瓊霖見謝沉疑心他收賄,急急說道:「兒子一直謹記父親的教誨,萬不可貪,兒子從未忘過這一點。」
「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啊!你幫著他們,就是在跟皇上,在跟首輔作對,你知不知道啊!觸了天家的霉頭,誰來都不頂用。如今這樣,誰能救你啊!」謝沉越罵越氣,臉色氣得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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