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爺這會正在少卿廳內辦理公務,見到謝瓊嬰來尋他也知道是意料之中,謝瓊嬰和杜家交好,杜家抄家滅族,謝瓊嬰自是要尋到大理寺來的。
可是謝沉前些時日才吩咐過他萬不能叫謝瓊嬰再去見了杜家的人,若是叫他們見了面,杜鶴安求著謝瓊嬰救他們該怎麼辦?誰曉得謝瓊嬰會鬧成什麼樣子。
門子把兩人引到了少卿廳便離開了,此時,屋內只剩下了三人。
謝三爺說道:「我知曉你來是何意,並非是我不願意,只是杜家的人如今被判了死罪,你還是莫要見的好,見了也是無用,徒惹傷感啊。」
謝瓊嬰知道謝三爺是怕他鬧,便說道:「我不見到他也會鬧,叔叔就讓我見他一面吧。」
謝三爺知他性子執拗,沒了法子,只能親自人把領到了大理寺的監牢之中。
謝三爺把人送到了監牢,等在了外邊,只是囑咐了他兩句話便讓人進去了。
大理寺的監牢不如都察院監,都察院監關著的都是一些朝廷命官,而大理寺則不一樣了,定了罪的,有沒有官階的,都被關到這裡頭。甫一進去,便是撲鼻的血腥味,混雜著寒冷的空氣十分地刺鼻。裡頭燈火昏暗,狹小的窗口裡頭透進來了一縷縷微弱的光亮。
杜家的人被關在了獄牢的最裡面,越往裡頭血腥味越發凝重。
女眷和男眷被分開關押,杜鶴安這會正頹然地靠倒在鋪著茅草堆的小床上,好在也見不得什麼傷,只不過身上亂糟糟的,全然沒了往日的風流之態。而他旁邊的牢房裡頭關著一年紀四五旬左右的中年男子,想來此人便是杜風。
杜風的身上明顯是被動了刑的,此刻整個人就如同一攤爛泥似的癱軟在了地上,身上的囚服儘是血污,露出了的皮膚已經潰爛生瘡,想也知道是受了極嚴苛的酷刑。
這樣的場景太過刺眼,又混著濃重的血腥氣味,叫人忍不住作嘔,宋殊眠好不容易才強壓下了心口那處湧上來的噁心。
謝瓊嬰和宋殊眠與這周遭的氣息格格不入,一進來便吸引了所有的人視線。
然而沒有一人說話,裡頭仍舊只是一片死寂。只有絲絲寒風在窗口瘋狂叫囂,似乎在替他們訴說著自己的不甘。
杜鶴安本來躺倒在床上,餘光的視線瞥到了來人。監牢裡頭太冷了,他的身軀都快要凍僵了,艱難地起了身,走到了圍困著他們的欄杆那邊。
杜鶴安早就已經蓬頭垢面,臉上也灰撲撲的沾了不少的灰塵,只不過聲音一如往常響亮,看著謝瓊嬰笑道:「謝瓊嬰,你可算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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