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殊眠的臉挨了人巴掌, 謝瓊嬰臉上的笑意褪得一乾二淨,「誰打的你?」
謝瓊嬰的聲音很冷,與方才截然不同,似纏繞著嚴冬的凜冽, 連帶著周遭的氣溫都降了幾度。
宋殊眠忙扯起了笑說道:「你做什麼這麼凶啊, 不疼的, 真的。」她怕謝瓊嬰不信, 還伸出手去往臉上戳了一下,沒等她再進行動作,謝瓊嬰就已經鉗住了她的手。
他道:「我又不是沒有挨過打, 你騙我做什麼?」
宋殊眠想到那回除夕夜,謝沉打了謝瓊嬰一巴掌, 把人打至吐血,那樣的力道, 看著都疼。
宋殊眠嘴硬狡辯, 「我這同你不一樣的, 真沒那麼大的力氣,一點都不疼的,明兒起來說不定連印子都不見了。」
謝瓊嬰不會叫她唬騙了過去, 說道:「你不同我說, 我自己也能去問,你要我自己去查嗎?」
若是謝瓊嬰去問的話, 定然是能問出來的,宋殊眠如實說道:「是謝瓊霖打的。」
她看著謝瓊嬰眼中戾氣乍現, 忙扯著他的手說道:「你別衝動, 是我心甘情願挨的!今個兒他打了我,所有人都瞧見了, 他賴不掉,他的名聲也別想要好。往後別人提及謝瓊霖,就會想到他是個掌摑弟妹的人了。他不是最愛做那些表面功夫嗎?你不曉得,今晨我在門口把他氣得半死不活,臉一變又一變的,那樣子就跟變戲法似的,可有趣了,不送去唱戲都可惜了呢。」
他知道她是在報復謝瓊霖,謝瓊霖害死杜家,宋殊眠心中亦是不平。
謝瓊嬰看著宋殊眠說起這事的時候滿是暢快,好像挨了這一巴掌毀了謝瓊霖的名聲是多值得高興的事情。
謝瓊嬰道:「你這樣不值得啊。」
宋殊眠搖頭,說道:「世間之事若都用值得二字去衡量,那如何都求不得圓滿,小滿亦能勝萬全,一巴掌換我心中痛快,那便是值得。」
謝瓊嬰眼中露出一絲痛色,就連宋殊眠也要淌了這躺渾水。
謝瓊嬰問道:「你當真痛快?」
宋殊眠點了點頭,「痛快。」她頓了頓後又說道:「你不要因為此事去尋了謝瓊霖的麻煩,他現今說不定正在春熙堂等著你去找他呢。你尋了他,他勢必要作箋,到時候我這巴掌可是白挨了。」
謝瓊嬰沒有回應,只是大掌輕輕貼上了那邊挨了打的臉,「你往後別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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