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耽文沉聲說道:「你是皇太子,是君王,而他不過是個臣子。身為君, 向來只有你接受別人奉承的份, 為何要眼巴巴地去奉承他?往後就算你有求於人, 亦是要不卑不亢, 抬起頭來。氣勢上頭敗下了陣仗,你就永遠贏不了他了。知道嗎?」
朱睿江被陳耽文說得面色漲紅一片,許久頂著陳耽文銳利的視線才點了點頭。
陳耽文見他這副模樣, 終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朱睿江說得好聽是單純,說得不好聽就是蠢笨。如今朱睿言虎視眈眈, 就是在新政一事上也不斷地去針對陳家,其人狼心狗行, 天地可見。況看聖上的態度, 亦是更加偏向於他。
就連謝瓊嬰都振作起來了, 怎麼朱睿江還是這樣啊?
朱睿江不忍看陳耽文失望,扯著她的袖子說道:「我會好好學的,我真的會好好學的。」
他會好好學, 好好學怎麼做好一個皇太子, 怎麼做好一個君王。
陳耽文見他這樣,也不忍再責備繼續苛責下去, 扯著他起了身,說道:「好, 咱們慢慢學, 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天生聰慧,什麼都會, 你多聽聽先生們的話,總會聰明的。」
陳耽文嫁給朱睿江快有兩年,從先前的不喜他,到漸漸接受,甚至如今,竟也會心疼他一二分。
他實在不是做皇太子的料子,粗朴的布料,如何能變成華麗的綢緞?但能怎麼辦呢,他是孝誠皇后唯一的孩子,他不當也得當。
兩人並肩離開了此處,一直垂著頭的朱睿江忽然開口說道:「有的,有人生下來就是聰明的。」
陳耽文不解,朱睿江說道:「瓊嬰生下來就很聰慧,我時常在想,若他是皇太子就好了,讓我去當謝府的三公子。」
朱睿江說起了這個想法,甚至都帶了幾分笑意。
若是真這樣該有多好啊。
五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足以改變一個人在世人眼中的印象,陳耽文記不得謝瓊嬰先前的模樣,她道:「莫要胡說了,若真讓他當了皇太子,天下豈不要亂成一鍋粥了?」
朱睿江不再說話,他們都不記得,他若再說,恐怕又要被嫌笨了,索性閉了嘴。
乾清宮內。
那廂朱睿江三番幾次找上了呂知羨的風聲,終是傳到了崇明帝的耳中,他氣得摔了摺子,罵道:「豎子,蠢物!不想著多去讀些書,叫自己腦子變得靈光一些,整日裡頭淨琢磨著這些東西去了。他是皇太子,是儲君!他去找呂家的那個小將軍做什麼?還想著拉攏呂家不成!有了當初那一遭,呂家不去跟了老二都是他們心善了,淨還眼巴巴地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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