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瓊嬰看她傻樂,似有所感,嘴角也忍不住彎了起來,他道:「瞧你這點子出息,不過是個縣案首罷了,好什麼啊?」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宋殊眠笑嘻嘻地自問自答道:「好就好在您老寶刀未老,飲食不弱於從前。」
謝瓊嬰明白宋殊眠的意思,誇他就誇他唄,用得著這樣拐彎抹角嗎。
他將長臂一攬把人圈到了懷裡,挑眉笑道:「好啊,回家,讓你瞧瞧什麼叫寶刀未老。」
周圍有高興聲,亦有失落嘆氣聲,但與他們皆無關。
風從遠處襲來,謝瓊嬰額間碎發被吹起,光將好落在他的側臉,說不出的明朗。
宋殊眠掐了下他,「得了,曉得你本事好,母親還在家中等著呢。況說,你拉著我白日宣淫,是又想要害我不成?」
宋殊眠這話是在譏諷上回馬車行歡一事,總歸每一回長寧都會把錯推到她的身上。
兩人已經往謝家的馬車方向走去,謝瓊嬰聽了這話果真老實了些。
謝瓊嬰中了案首的消息自從榜一放就傳了出去,眾人千猜萬猜也沒猜到案首竟然會是他,先前那些個瞧不上謝瓊嬰的人臉也被打得生疼生疼。
先前京都夫人們口中嘮叨的都是徐彥舟年少中探花,但往後謝瓊嬰這一紈絝子弟中了案首,也有得讓人好說了。
而且謝瓊嬰給這些學子帶來的陰影較徐彥舟更甚之,徐彥舟尚且是勤勤懇懇得中探花,謝瓊嬰呢?這些年裡頭也沒見他上過學堂,也不曾聽說他用過功啊。
他們始終不能相信自己苦讀幾年,竟然不如一個紈絝子弟。
好好,姑且他們那算不上「苦讀」,可也不該不如謝瓊嬰啊。
他有個國公爺的爹,當皇帝的舅舅,對外來看,老丈人還是徐家的禮部尚書。
黑幕,一定是黑幕啊!
他們覺得自己不可能比不上謝瓊嬰,於是嘴巴一張一合,無憑無證就說是謝瓊嬰作弊。偏偏眾口鑠金,三人成虎,過去了幾日,這話越傳越廣,知曉的人也越來越多,竟還真有人把此話當了真。
夜幕降臨,酒樓包廂之中,幾個公子坐在桌前暢飲,話題一開始還在討論一會是上教坊司還是春紅樓快活,結果說著說著就開始偏了頭。
「我真是快要受夠我母親了,整日裡頭拿我和謝三作比。說什麼,人家這樣的都能考上縣案首,你怎麼連個縣試都過不了?我今日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出了門,若非是我家妹妹給我打了掩護,就連門都邁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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