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宥挑眉,「皇伯伯剛剛也過來了,裡面人太多悶得緊,你現在去估計也說不上兩句話。」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不過我說——靜和郡主是最近不順心裡窩著火還是她一直都這樣說話?」聞昭穗納悶道。
「你別搭理她就是,整日掉書袋拐著彎瞧不上旁人,聽聞她還在國子監辦了個什麼爾雅詩社,弄得烏煙瘴氣。」池宥一語中的。
聞昭穗繼續朝前走去,踢開了腳邊一顆小石子,「好吧,那我們現在是先去朝露台?」
「別急,你前兩日在後院真遇見蛇了?長什麼樣?」池宥興致勃勃地問,柳條在身後拂動,陽光穿透枝葉灑在他俊俏好奇的臉上,星星點點。
「……世子還是第一個先問我蛇長什麼樣的人。」聞昭穗搞不懂池宥的腦迴路,蛇是什麼顏色什麼花紋重要嗎?她差點被咬死好吧?
池宥笑笑,不在意道:「你這不是好好的,對了那條蛇死了沒?」
「它如果沒死,死的就是我了。那蛇長得很醜,又黃又綠還帶劇毒,張著嘴就要咬我,有這麼大——嚇人得很!」聞昭穗伸手比劃了一下,悶悶道。
「所以你那日就該跟著我早些走,等人走茶涼、人去樓空,先生就算想罰也找不到你人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確實還沒在學宮見過蛇……」池宥收起玩笑之意,目露思索。
延福宮。
太后笑呵呵位居正中,身著盤金彩繡流雲錦,頭戴點翠蝠紋眉勒子,兒孫環繞,妥妥的壽星模樣。
慶陽拿帕子緊緊捂著口鼻,露出的雙眼緊盯著不遠處兩隻狸貓,如臨大敵。
「慶陽既碰不得狸毛,就先退下吧。」皇帝見狀隨口道。
「是,慶陽告退。」池令傾如蒙大赦,快步走過裊裊的纏枝牡丹香爐,繞過三折仙鶴騰雲蟠花屏風,躲開地上臥著的可怕狸奴,終於邁出了殿門。
她放下帕子,總算能吸口新鮮空氣了。真不容易。
太后四周一片其樂融融,笑語連連。
而最邊上的池弋珂神情平淡,仿佛始終游離在外,送了賀禮之後便再未說話。皇帝坐在太后旁和小輩閒聊,或問學業或問身體,到了池弋珂……氣氛有一絲疏離。
「腿怎麼樣了?」
「勞父皇掛心,已經不再疼了。」池弋珂平靜道。
連疼都感覺不到,那便是徹底廢了。
池奕白不動聲色看了池弋珂一眼,目光探詢——池弋珂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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