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有時也不失為一種美好之事,心思像晃蕩在雲端, 只等著落地那天。
陛下龍顏大悅, 說是要等到她爹娘回來後再一同好好封賞一番。霎時間, 聞昭穗在京中貴圈的聲名也連帶著被提了提。
半年前他們還預料著聞昭穗為人驕縱, 被封了郡主後入京少不得要搞些事情出來。未曾想人家不僅貌若桃李還慣會結交, 在和皇子公主世子打成一片後, 還接管了爾雅詩社。就連臨川長公主都不避諱退婚一事,對她青睞有加。也不知她在這幾月內是如何做到的, 當真是奇了怪了!
說不定是個心機深沉的, 在入京前就盤算好了種種。羨慕的人有之, 惡意揣測之人也不少。然而無論外人如何道也, 威遠大將軍新添的戰功與回京一事卻是板上釘釘的,無不在明晃晃宣告著——聞昭穗現在的身份是大多數人高攀不起的。
此時此刻,「心機深沉」的聞昭穗正在經史課上發呆, 百無聊賴地考慮晚上要吃什麼。池弋珂今日又沒來, 她便索性將書袋和雜物堆到了他的書案上。
夫子先是表揚了二皇子的課業, 又對崔修遠交上的策論大加讚賞, 說他文思立意甚好,不靠蔭庇去走科舉這條路子也是使得的。
在這點上,聞昭穗倒覺得沒什麼好質疑的。崔修遠出身高門,又是府里唯一的嫡子,若是靠著蔭庇入仕,再歷練幾年,也是能平步青雲的。然他又總有些清高在身,對以此入仕的官宦子弟總帶著若有若無的輕視。崔修遠讀了多年書,肚裡的文墨本領實打實,自覺和那些人不同,便決意去考科舉。
二皇子不動聲色瞥了他一眼,心道若是能提早拉攏崔修遠這號人,之後的路也會順暢些。只是這位崔公子結交友人的要求不低,也不知他所求為何。
更何況崔修遠現在和大皇子看起來關係更近,這可不行。池奕白不禁後悔上次在行宮圍獵大意了,沒能把池奕烺除掉,也只是讓大皇兄傷了條手臂。日後做事可不能再這麼心慈手軟了。
他平靜的面容掛上了一如既往的溫和笑意,手中佛珠轉動,佛珠上還有浸潤已久的檀香。
「崔兄真是有抱負,要是我,巴不得連學宮也不來。」池宥一邊研究著複雜的魯班鎖一邊說道,幾根木條在他手中靈活變換。
「自是比不得世子有爵位能承襲。」崔修遠噙了一抹客氣笑意,聲音淡淡。
池宥隨即點點頭,他也覺著十分理所應當,手上的魯班鎖恰巧拼完,池奕梁見狀不由感嘆:
「你這些聰明要是用到讀書上,許多責罰都不必挨了。」
「哎!就當我懷才不遇罷了,無妨。」比起背那些冗雜枯燥的東西,池宥倒寧願被戒尺打。
池奕梁:……你看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今日午膳周盼沒像往常和聞昭穗她們一道,而是被池奕梁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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