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嬪的身子落下點細微病根,但後宮眾人原以為依照宸妃之前的盛寵,被禁足不久後也該被放出來了。誰知一年之內竟突然病逝於鍾粹宮,喪禮也簡樸得很,叫人始料不及。
皇帝的寵愛,果然朝夕之間就能消散得一乾二淨。看似華麗而濃重,實則虛無縹緲。宸妃卻從未瞧得分明。
「娘娘多慮,正如我方才所說,那些都不打緊。」池弋珂揉了揉額心,顯出點睏倦之意,「要緊的是……娘娘願不願幫我做些小事?」
說罷,他輕叩扶手,靜等林嬪回答。
太和殿內。
聞昭穗並未察覺劉公公一時沒了影蹤,只因她現下面對著新的繁瑣事,無暇他顧。
「這是?」劉公公趕來後,便見郡主被幾個婦人攔在殿外玉階口,進退不得。春夜喜雨在一旁束手束腳,唯恐傷了這些婦人,只得護好中間的聞昭穗。
半夏面露不悅與輕視,抱怨道:「還不是郡主外祖母家那群人,郡主回京了個把月都連句話也沒遞過,就干看著郡主名聲被潑髒水。現在可好,一聽到將軍打了勝仗要班師回朝,立馬跑去郡主跟兒前噓寒問暖,想得也忒美了。」
她說得毫不客氣,涉及家事,劉公公也不便多問。只是郡主那些親眷面上掛的親近……也太誇張和刻意了點。
待聞昭穗終於從送上門的親戚圈裡掙脫出來,她撫著胸膛呼了口氣。
面對過分熱情的七大姑八大姨,簡直不要太尷尬。聞昭穗掛上久違的假笑,婉拒了她們各類盛情相邀。
只是,她怎麼到現在才知道洛邑還有這些親戚?
「郡主這回也太有耐心了,您之前不還說外祖母家的人慣會攀附咱們將軍府,看著就煩悶嗎?」回清居殿的路上,半夏無奈道。
素出口訓導半夏:「做婢子的,不可在背後非議主子及親眷。」
半夏敷衍應了句是。
聞昭穗聽得此話,心中轉了個彎,回到清居殿後便拉著半夏到小廚房,說是需她幫忙做糕點,實則是套話。
聞昭穗在碗中打了幾個雞蛋,放入酒麴打散攪勻,隨後倒入麵粉中繼續攪拌,揉成麵團蓋起來放在一旁醒發。
「半夏,其實我今日也覺得那些親眷過分,再想起之前的事,心下就更難平復了。」趁著醒面有空閒,聞昭穗模糊了語句,和半夏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可不是嘛!」半夏剛才又被素馨教導了一番,正委屈著,此時將那些有的沒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喝口茶潤潤嗓子,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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