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欞傳來幾聲有節奏的輕叩,不高不低,不急不緩。
聞昭穗豎起耳朵,身子卻一動不動。
又過一小會兒,窗欞再次傳來聲音,只是更輕些。
聞昭穗好笑,這樣低的聲音,若不是她還沒睡著,指定是半點也聽不見。
她掀開錦被踩著繡鞋下榻,在純白裡衣外又披了件素紗罩衫,動作很輕地走到窗邊。
那是一幀很熟悉的剪影,稜角分明,徒自立在她窗外,一言不發。
池宥可以光明正大、無所顧忌地來找她,換句話說,好像其他人都可以,除了……他。
「若是我睡著了,殿下待如何呢?」她推開窗,悠悠道。
「也許會等郡主醒過來罷。」池弋珂負手而立,面龐清凌凌的,聞昭穗覺著他看起來好似瘦了些。
「要是我一直沒醒呢?」
池弋珂嘴角一勾,聲色低而清澈:「郡主一夜安眠,是好事,我會覺著歡喜。」
「好事嗎?」聞昭穗手肘靠在台上,「我今日好像也有一門好事……」
「那可不是什麼好事,郡主不要答應他。」池弋柯走至窗前,低了頭垂眸看她,琥珀瞳子隱藏占有欲。
聞昭穗喃喃:「你怎知道池宥今日來了,還說了那些?你總不會在我家府邸安插了什麼眼線吧?」
若真是這樣……她心底發麻,對此感覺十分牴觸。
「沒有,郡主莫要平白冤我。」池弋珂很快就否認了,竟顯得有些詭異的無辜,「郡主不喜之事我不會做,只是今日得知池宥在貴府待了整整半日,隨意猜的。好吧,原來恰好猜中了。那郡主答應他了麼?」
聞昭穗聽罷莞爾,眉眼一彎,似是喜悅,「答應了,世子還說往後要帶我一同去……」
她話還沒說完,下一瞬便感覺池弋珂的額頭抵在了自己前額,聞昭穗脊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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